在他的书房转了又转,发现除了他的风格再无其他入眼的东西,这里大抵是一直都只有他一个人居住。
随便翻看了几本书籍,均是月前翻看过时一样的感到无味,有时候她便在想,年龄不同所以喜好不同对不对,再过几年,会不会也爱上这一切属于他今日所爱的东西和兴趣。
苏景抬头搁好手里这本书的时候,视线被另一本摆放很高的书籍吸引,小心翼翼地拿了下来翻看,她担心弄乱他书架上书籍的顺序。
她拿下来的是一本书名叫做《基督山伯爵》的书籍,苏景对这本书一无所知,翻看几页,不知从书的哪一页里掉出一张照片,落在地上。
书里怎么会夹着一张照片,苏景蹲下身,捡起了照片。
照片是正面着地,所以苏景一眼就看到了照片背面上的两个字,下角写着“陈前”两个字,看着很像是人名。当苏景的眼睛看到照片正面的时候,不禁瞪大眼睛,吓得立刻丢掉手里的照片。
头皮发麻的反应了一会儿。
最后苏景恶心的到洗手间里干呕了一阵,用手捂着嘴巴,一手扶着墙壁缓慢地蹲在了洗手间的地上,腿在发软。
AL大厦。
下午,顾怀安并没有说具体的时间。
林端妮早过来了,没有等来顾怀安的她一遍又一遍地拨打着他的号码,没人接听,直到现在看到推开办公室门出现的男人。
男人五官仍旧立体的叫人转移不开视线,但薄唇异样的泛着红色,像是,像是被人吻过。
林端妮绵绵的视线几乎胶在了他的身上:“你主动约我过来,一定有事。”
顾怀安抬手把车钥匙扔在了办公桌上。
他望了一眼林端妮,微一挑眉:“你认为他出不出得来?”
林端妮很快反应过来他口中说的是谁,回道:“被判无期,试问怎么还能出得来?我绝不相信他的关系能压得过法律。”
“同理,我们也一样。”他直白地讲道。
林端妮愣了一下,什么意思,他说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顾怀安的视线没有再看林端妮,他站在落地窗前点了支烟,单手插在裤袋里蹙眉望着窗外的冬天:“不管是你早给我判了无期,还是我早给你判了无期,以后都出不来了。你和我今后做的任何事,都抵不过
人心里的这道法律大门。”林端妮觉得自己的眼睫毛奇怪的变湿润,眼里热烫:“这两种不能够相提并论。就事论事,他是犯了法,而我们没有触犯法律,我认为爱情里不需要给彼此规定那么多的附加条款。你有过妻子,我有过丈夫,我们也算是打平手了,成年人何必计较那么多?玩你只能玩一时,只有对的人才能跟你开心的生活一辈子。我不想把我自己的位置摆的太过低微,但我真的愿意为你放弃律所的经营,全身心的,来到你
的身边工作。
“都过去了。”他认真的,望着林端妮只有这四个字能说。林端妮自始至终都在紧着自己的情绪,如今这股子情绪彻底的开始崩溃,一点一点,心里有个地方在不断塌陷,无边无际的开始塌陷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