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冉没忍住,手背抵住嘴,笑了一声。
在静谧的夜晚,这声笑有些突兀。
但这是她回来后,真正会心的笑。
温冉故意:【哦。】
lune:【我会骑马,射箭,高尔夫,滑水冲浪,滑雪,小提琴。】
lune:【这些都能拿得出手,要不要给你展示?】
温冉觉得,颜望舒虽然很忙,可业外生活却很丰富,像一副彩色画。
lune:【你平时喜欢玩什么?】
温冉偶尔看看电影,翟芯颐的邀约也是十次她才出去一次。
除此之外,她的工作室就是她每日的归处。
与他相比,她的生活,是一副黑白画。
但在此以前,温冉从不觉得自己的生活无彩无聊。
可是现在,她突然也想画一幅彩色画。
或者,走进他的彩色画里。
其实细细想,翟芯颐也是彩色画,为什么自己以前并没有这种向往呢?
大概是因为人。
因为他,颜望舒。
每次一深究自己的改变,温冉就会发现自己比想象中更喜欢颜望舒。
可是此刻,越喜欢,越难受,也越感觉无助。
温冉深深吸了口气平复心绪。
温冉:【我要睡觉了。】
lune:【晚安。】
温冉:【[微笑]。】
第二天,温冉起了个大早,抢了阿姨去给白伟良送降血压的药的活儿。
阿姨把托盘递给温冉,有些忧心:“冉冉,我今早六点多起来时,白先生工作室是亮着的,他昨晚也不知道睡没睡。”
温冉接过托盘,垂下眸。
温冉以无法形容的心情进了白伟良工作室。
白伟良佝偻着身子坐在工作台前,戴着老花眼镜,很细致的在勾磨一块金饰。
温冉把托盘放下,拿起水杯和药盒走过去,看着时机出声:“老师,先吃药。”
白伟良这才知道温冉来了,他手顿了一下,放下工具,起身洗了手,把药接过来混着温水吞下。
温冉看见他脸上的疲色,主动道歉:“老师,对不起。”
白伟良把老花眼镜取下来,握在手心:“你想通了吗?”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我还是……”她说不下去,但是意思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