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巴巴的盯着梅三娘,挪了挪屁股,靠近梅三娘一些,一脸好奇的询问道:“三娘啊,刚才那位俊俏的公子可是看上长蕖那丫头了?”
“啧啧,那公子可生得俊俏吶。”年轻妇人啧啧的叹息两声,露出一脸的向往之色。
“长蕖那丫头可这是好福气,竟然摊上这么个俊俏公子哥。”
七嘴八舌说了一大堆,还准备伸手去抓梅三娘的胳膊,“三娘啊,你瞧见没,刚才人家可是送的玉如意呢,瞧着那玉石,可是顶好顶好的,肯定值老钱了。”
梅三娘正垂着头,慢慢的剥着瓜子。
那妇人突然这么问自己,她抬起头来,瞥了那妇人一眼,有些不悦的回道:“你问我,我问谁去,这样的大事情,我咋能知道。”
梅三娘很不客气的堵了那妇人一鼻子灰,垂下头,继续剥手里的瓜子。
这些婆娘真有意思,啥事情,都喜欢插一嘴皮子。
“三娘,你骗鬼的吧,你会不知道?”那妇人狐疑的看着梅三娘,显然不相信她的话。
“你时常上新宅院做活计,和长蕖娘关系那么好,你咋还能不知道呢?”
梅三娘丢掉手里的瓜子壳,再一次看向那嚼舌根的妇人,脸上不悦的神色更是浓了几分,道:“我骗你做啥,我和长蕖娘走得近,可也没聊过这方面的事情。”
听那妇人聊起卫长蕖的事情,李青草顿时也来了几分兴致,一下子,便将刚才的不愉快搁在了脑后,今起耳朵去听那妇人与梅三娘之间的谈话。
见梅三娘啥也没说,李青草嘴一撇,摆出一副怪脸,瞥了她一眼,道:“人家受了新宅院的照顾,要帮也是帮新宅院说话,咋可能将这些秘密的事情告诉你们。”
李青草这样说,梅三娘听着,心里可就老不乐意了。
“五斤媳妇,你说这些话,是个啥意思?”梅三娘盯着李青草,说话的嗓音拔高了两分。
若不是今日是长莺的大喜日子,不宜动怒,冲撞喜神,她非得找李青草这婆娘好好的理论一番。
梅三娘心里堵着一口气,脸色有些不好看,不等李青草回嘴,她又接着道:“我家得了长蕖的照顾,难道你家就没有得吗?”
这样的混账话,亏得李青草这婆娘好意思说出口,他们赵家两个劳动力在新宅院上工,每个月能拿几两银子的工钱,可是享尽了好处的。
李青草被堵得哑口无言。
梅三娘正在气头上,脸色有些青红交错,气话不吐不快。
此刻,她又想起李青草前阵子干的一件糗事,讽道:“五斤媳妇,亏得你好意思说刚才那句话,真是不嫌害臊。”
“长蕖可是将那暖棚菜的种法都告诉你了,长蕖对你们赵家这般照顾,你还说刚才那一番话,咋就不知道脸红呢。”
梅三娘不提这茬事还好,这一提,就直接戳中了李青草的心窝子。
“梅三娘,你是啥意思呢,找架吵么?”李青草炸毛,屁股一抬从长凳上站起来,直呼梅三娘的名字,双手叉腰,目光狠狠的瞪着梅三娘。
前阵子,李青草让自个的男人去山坡上开了一块荒地,又兴高采烈的花钱买了菜种,买了白油纸,像模像样的搭了暖棚,两口子满心欢喜的将菜种下地,就等着发大财了。
搞到最后,大财没发成,反倒是赔了几两本银子的本钱,那暖棚子里,连根菜苗都未发出来。
为了此事,李青草还被焦氏那婆娘狠狠的臭骂了一顿,骂她是丧门星,糟践货,还差点将她赶回了娘家。
其他几个年轻妇人见李青草双目瞪圆,双手叉腰,摆出一副干架的泼辣阵仗,赶紧帮忙劝说。
“五斤媳妇,三娘,你俩都少说一句,各自退让一步。”
梅三娘自然是不想将事情闹大,听人劝,只闭着嘴巴,坐在长凳上,懒得去理会李青草那疯婆娘。
李青草见梅三娘根本不搭理她的话,更是气得挠心抓肺,一口气堵在胸口处,不上不下。
“梅三娘,你是啥意思,你今儿就将话说清楚了。”李青草干脆伸出一只手,一根手指头抵到梅三娘的鼻梁尖儿上,不依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