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内,凌璟以一派高贵优雅之相坐在沙发椅上,江氏坐在他的对面,惊雷,闪电,谷雨三人像三根铁柱子一般立在花厅内。
江氏看了凌璟几眼,实在找不到话说,便笑了笑,道:“凌公子,喝茶,这是蕖儿亲手准备的茶叶。”
凌璟挑着一双绝美的凤目,将江氏脸上的局促收入眼底。
他温润如玉的笑了笑,修长如玉的手端起花几上的白瓷茶杯,握在手中,轻轻的转动了几下,再抿了一口,道:“伯母不必客气。”
卫长蕖徐步走进厅来,便看见凌璟与她那个娘面对面的坐着,相对无言。
她那个娘神色还有些紧张,面容还有些局促。
“凌璟,你来了。”卫长蕖看了凌璟一眼,视线在他绝世出尘的脸上稍作停留,然后再不着痕迹的转开。
她爽朗的打了声招呼,让人看不出他们是什么关系,然后几步走到沙发椅旁,拍了拍身上沾染的晨露,倾身坐了下来。
听见细碎的脚步声,凌璟眼眸转动了一下,见卫长蕖走进厅来,他挑着一双古墨色的眸子,视线落在卫长蕖的脸上,少顷,再与她四目相对。
对视一眼,凌璟勾唇,脸上浮现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然后便将视线收了回来。
江氏见宋礼学有些落寞的跟着卫长蕖走进厅来,便满面含笑的招呼道:“宋公子,陪蕖儿上山看果树,走累了吧,赶快过来坐坐,歇口气。”
“嗯,谢伯母,”话落,宋礼学谦恭的笑了笑,然后走到卫长蕖的身旁坐下。
于是乎,此刻便是,凌璟与江氏面对面而坐,宋礼学坐在卫长蕖的右手边,两人相隔得比较近。
凌璟见宋礼学走到卫长蕖的身旁,盯着他倾身坐下,一双古墨色的眼眸,瞬间变得更加幽深,那深色的眼底是惊涛拍岸,寒气滚滚,脸上却看不出太多的表情。
抿了一口香茶,看着宋礼学,悠悠道:“哦,原来宋公子也在。”像是在与宋礼学打招呼,但是口吻又有些怪怪的。
在凌璟的注视之下,宋礼学总觉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头皮有些发紧,单在气势上,就输了凌璟不知一截,还是两截。
宋礼学谦礼的笑了笑,对凌璟道:“凌公子,好久不见。”
“嗯,的确是好久不见,”凌璟将身子喂入沙发椅内,靠着沙发沿,神色有几分懒庸道。
“听说宋公子是来给长羽授课的?”
卫长蕖侧目,看了凌璟一眼,有些摸不透,他为何这般问宋礼学,这家伙肯定又是吃醋了,看那表情,而且醋得还不轻。
“正如凌公子所言,我却是来给长羽授课的,长羽这孩子聪明伶俐,我甚是喜欢。”宋礼学回道。
凌璟垂下古墨色的眼眸,饶有兴致的盯着茶水中漂浮着的一片花瓣。
久久道:“宋公子,有些东西是你要不起的,劝你还是早早的收心,以免日后徒增伤痛。”
凌璟的话像一把冰封的刀刃一般,直直插入了宋礼学的心里。
顿时之间,宋礼学感到心中一阵抽痛,他其实是知道的,正如凌璟所言,他来宅院这段日子,虽然长蕖待他很客气,但是却是疏远的客气,难道他真应该放手了吗?可是却又很不甘心。
“多谢凌公子提醒,我的事情,就不劳烦凌公子操心了,”宋礼学心痛难耐,不知不觉,竟然大着胆子与凌璟说了这么一句话。
宋礼学的话音落地,就听闻闪电大喝一声:“放肆,敢对爷这般说话。”
闪电常年与毒物打交道,说话的语气夹带了七分冷意,三分戾杀之气,若是一般的人听见了,保准会被吓到。
一声落下,果然见江氏的脸色微微有些发白,卫长蕖见江氏脸色不甚好看,轻轻的拧起了眉头。
“娘,”轻唤一声,唤回江氏的深思。
凌璟见卫长蕖拧着眉头,便转而看了闪电一下,冷声道:“退下,不容多嘴。”说话的口吻有些严肃。
闪电见自家世子爷的脸色不甚好看,低头,赶紧回了一声,便闭上嘴巴,退于一旁静静的站着。
江氏缓了缓,才缓过神来,看了卫长蕖一眼,道:“蕖儿放心,娘没事。”
这时候,春桃丫头走过来,说:午饭已经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