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萝卜头听到姐姐在叫他,这才丢掉了手中的芋头,冲着苏成眨巴几下眼睛:“苏成哥哥,再见,长羽先跟姐姐回家去做好吃的,待会儿,你来吃喔。”
苏成没有回话,点点头答应。
小萝卜头蹬蹬跑到姐姐的身边,伸长手丫子去拉姐姐的手。
“咦!”卫长蕖轻呲一声,随即捞起小萝卜头的手,帮他挽起袖子,假装嫌弃道:“瞧你弄得这一手黑乎乎的泥巴,臭臭的。”
小萝卜头垂目瞧着自己的一双小手丫。
的确很脏呢,十根指头上全沾满了黑乎乎的泥巴,白白嫩嫩的十个指甲都变黑了。
姐姐说他臭臭的,放到鼻子边闻闻,傻乎乎道:“姐姐,长羽的手不臭,就是有点脏脏的,回家洗洗就白白了。”
卫长蕖伸出指头,点了点他的鼻头:“一颗傻萝卜头,姐姐逗你玩呢。”
牵着小萝卜的手,姐弟两人慢慢的出了果子岭。
回到山神庙里,卫长蕖将手里的麻袋搁好,赶紧打盆水帮小萝卜头洗洗手丫子,免得搞脏了衣裳。
她捉住小萝卜头软乎乎的手丫子,放进盆中:“咦,长羽的手可真脏,”一边帮小萝卜头洗手,一边逗他玩。
“嘻嘻,”一颗小萝卜头冲着姐姐傻笑,甜甜讨好道:“就算长羽的手脏脏的,臭臭的,姐姐还是喜欢长羽呀。”
“你啊,就会卖乖,讨姐姐开心,”卫长蕖将他的一双小手丫子洗干净,起身将一盆浑浊浊的水泼到门外,转身放下木盆道:“长羽,姐姐要做饭了,你自己玩。”
今早十多口人吃饭,做早饭是件累活儿,瞧那八个粗壮的汉子,铁定是吃得多的,先不讲究味道,起码东西要多,管吃饱。
家里就只有白面,苞米面,还有些鸡蛋。
发面蒸馒头倒是很简单,但是眼下很赶时间,来不及发面,卫长蕖就准备用白面烙几张大饼。
苞米面准备用来烙锅魁饼。
她先去地窖将猪肉提了出来,顺带取了些洋荷笋。
将今早上刚采的松木菌,倒一些出来,洗干净,洋荷笋也洗干净,然后便开始揉面团。
家里有了木盆,和面啥的,也特别方便了。
一会儿功夫,卫长蕖便揉好了两只大面团子,一个是苞米面揉的黄团子,一个是小麦粉揉的白团子。
揉好面团子之后,卫长蕖将松木菌,洋荷笋,猪肉分别都剁成碎末,倒下锅那么一炒香,一盘是洋荷笋炒肉末。一盘是松木菌炒肉末。
洋荷笋炒肉末用来做苞米锅魁饼的馅料。
至于松木菌炒肉末,待会儿擀在面皮子上,夹了菜的大饼,吃起来才香。
往灶膛里生了火,卫长蕖一边顾着烙苞米锅魁饼,一边赶时间将大饼擀出来。
闻着锅里的香味,她用锅铲将锅壁上的贴着苞米锅魁翻一个面,趁着空档的时间赶从盆里拧一个白面团子出来。
往菜板上撒些干面粉,将白面团子丢在菜板上,卫长蕖赶紧抄着擀面杖,一阵将那白面团子擀成一张宽大的薄皮儿。
再往擀出来的面皮子上均匀撒上一层松木菌肉末,最后将撒了松木菌肉末的宽面皮子折叠起来,再用擀面杖擀压几次,擀成一张圆溜溜,薄薄的大饼。
卫长蕖擀出几张大饼,这时候,锅里的苞米锅魁饼也已经烙好了,趁着锅内的苞米锅魁饼烙得金黄,她赶紧准备起锅。
一锅子苞米锅魁饼足足装了四只大盘子,每一只盘子都盛装得满满的。
只见盘中的苞米锅魁饼色泽金黄,两面都是香脆的锅巴,整个屋子都弥漫着饼子的香味。
卫长蕖将山神庙那祭台收拾一下,腾出地方来,将四盘苞米饼子先搁在上面放着,就准备去烙大饼。
见灶膛内的柴火已经烧得差不多了,她又往里面加了两根树枝进去。
大饼擀得薄的,火烧旺了很容易烙糊,往灶膛里面加两根干树枝已经足够了。
锅烧热之后,卫长蕖往锅里均匀的刷一层油,这油必须要刷均匀,饼子太大,边缘的锅壁上也得涂上一层油,不然待会儿烙大饼的时候就会粘锅。
往锅里刷了油,卫长蕖才拧着大饼,慢慢的将整张大饼平平整整的铺在锅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