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恭冷静不下来,一心寻死。
众人劝不住,到最后还是王谦一剂强针下去将他扎晕了,这才消停下来。
众人擦了擦汗。
王谦道:“出了这么大的事,大家伙儿还是分着人牢牢盯着他要紧。”
众人皆道:“这是自然,今天就先各自关一下辅子,冯侯爷这儿要紧,可千万别出事了。这件事,最好还是找王县令过来掰扯掰扯,真是,这都叫什么事儿啊……那个,哪里来的?!”
李瘸子与众人分了工,两个壮汉守着冯恭,寸步不离的。
李瘸子婆娘拉她出来,道:“怕是内外出了贼,一共算计上的呢。”
“不要脸的贼子,贼胆倒是大,”李瘸子低声咒骂道:“这等丑事,若传出去,到最后还是冯侯爷倒了大霉。不行,我与众街坊去打声招呼,这事,可千万别传出去……”
“只怕是不好收场,也压不住,民风不开放,什么难听话都能说的出口,”李瘸子婆娘道:“他们是算准了这一点,抛弃了脸面,不要这个女孩子的名声,也要将人强塞进来的意思了……”
“呸!”李瘸子黑了脸道:“从哪儿来的滚哪儿去,冯侯爷是什么人你也看到了,要跳井的,腕子都割破了,若是真的要逼着娶,只怕羞愤不堪其辱,还要寻死,岂能让他们如愿?!丧了良心的狗东西了,还是一群,我去打声招呼……”
李瘸子婆娘忙跟着马氏忙活去了。
王县令很快就被人给请来了,他是带着一身的汗来的,一面跑一面问衙役,道:“陛下去了对面山上集训兵士,这等事还不知道呢,若是真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向陛下交代去?!怎么会出这等丑事?!”
“还是被有心人给盯上了,被算计了,”几个衙役也跑的颠颠的,道:“冯侯爷是什么人,大人你也知道,他那样的,只怕是存了死志,要一证清白了,哪里能受得了这些个脏眼的事?!哎,真是造孽呀……”
王县令心沉的厉害,到了冯家第一件事,便是让衙役给将院子围了,将人都给控制起来,他道:“事关冯侯爷清名,这件事,我一定要审个明白,清楚……”
随即便要传人一一问话。
王县令这么大的动作,马老夫人这才是真的急了,她没料到事情能弄这么大,一般这等事,不都是吃了闷亏,马上遮掩了,然后说娶也就娶了吗?!
她是万万没料到晋阳这边竟然是将脸面都给抛出去了,竟然非要纠出一个子丑寅卯来。
马老夫人忙拉了马氏道:“不如算了吧,这种事,只有遮掩起来的,哪有这样的?!这样兴师动众,实在不妥!”
马氏的眼神很冷,道:“娘,真的与你没关系吗!?”
马老夫人心虚不已,道:“这事与我有什么关系!”
马氏冷笑一声,面无表情,对她已经失望透顶,道:“既没关系,你就别掺合了。”
“我这不是担心事情闹大了,脸上无光吗?!”马老夫人道。
“遥儿常说执法要严明,律法总要有个是非对错,人可以糊涂,可是事不能糊涂,律法也不能糊涂,”马氏道:“这种钓鱼的事,要严管,以后便不会再有人借这种事来坑害人……”
马老夫人心慌慌的,脸色也有点白,道:“怎么是坑害呢,男无妻,女未嫁,不是正好相配吗?!再者说她的家境也不差,做填房继室绰绰有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