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眼神中带着惆怅,道:“……留不住的就是留不住,人走了,留了一个影子又能有什么用?!假的终究是假的。”
“若是公主,不会用这样的手段,”王公公道:“陛下,莲妃之事确是无误了,倘若问不出什么来,该怎么处置?!”
新帝道:“看她的样子,怕是什么都不知道,如贵妃精明的很,怕她对朕动心,只怕她所知也甚少……”
“确实如此,只怕要问也问不出什么来,”王公公道。
新帝静默不语。
王公公道:“陛下可是还舍不得?!”
“有什么舍不得的,”新帝道:“待问出结果,将她归原主吧。”
“是。”王公公应了,送着新帝回了宫廷。
苏贵太妃得了消息,轻笑道:“我便知莲妃不足为惧,狐假虎威的假冒货色而已,再得志也是一时的,她啊,终究是年少轻狂,硬是作的将陛下心中的那点子微些的好感作光了……”
“她这样才好,”宫女笑道:“以往给娘娘添了多少堵,又造了多少麻烦,内务府现在本就紧着用度,她倒好,动不动就说这个不好,那个不好,奴婢看王公公也恨她的很,这事儿,怕是王公公使的力,再宠的妃嫔,不也是说倒就倒了嘛……”
“她终是太年轻,年少无知,仗着一张脸,又不是正主,以为自己能在宫中呼风唤雨呢……”另一宫女笑道:“真正精明的哪一个像她这样的,其它妃嫔都精着呢,不管背地里如何,至少表面上那是真的亲切。”
苏贵太妃轻轻一笑,道:“在宫中生存,怕的就是这样的蠢的没边的,还有太过精明算计到看不出端倪的,这两种最可怕,容易被前者带累,也容易被后者陷害。她这样的,哪一个能容得下她?!”
“她连王公公都不敬着些,哪一次不是呼五喝六的要打骂人,要揭别人脸面,现在可不就是连自己的小命都被人给揭了。”宫女轻笑道。
“王公公,也是有仇必报啊,”另一个宫女道。
两个宫女将瓶中插了枝,便出去了。
嬷嬷近前,道:“宫中怕是还有如贵妃的人,娘娘以后行事要更小心了。”
苏贵太妃心中咯噔一声,道:“原来莲妃并不是她的主要目的,她根本不怎么信任莲妃,送她进来,只是为了探路,送真正的探子进来,只怕这些人才是麻烦,不好找啊……莲妃与他们比起来,简直就是神经病。她只是为了转移我们的注意力而存在。”
“如贵妃如今势大,”嬷嬷道:“怕有染指宫廷,重夺大权之心,她聚集十万兵马,只怕必是盯着洛阳城的,娘娘,还是要做好打算。”
“她会成功吗?!”苏贵太妃忧心忡忡的道。
“不知道,只是陛下最近深居简出,是病了,”嬷嬷道。
“我们苏家与陛下绑在了一条船上,哪有什么另有打算?!”苏贵太妃纠紧了指尖道。
“如贵妃恨太后,不恨娘娘啊,娘娘当初也没怎么着她,”嬷嬷道:“倘若她进宫,还望娘娘不要执拗,该低头时便低头。”
苏贵太妃听的心突突跳,道:“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