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是用闻若骞的卡吗?女儿都成这样了,他竟不计较,还肯给蒋家人花钱,未免也太大方了,如果是她,她没经历过有钱人的生活,有些想象不出要怎么大方。
她想得太神,不小心看向他正在慢条斯理地擦手的动作,骨节分明的手指,欲念深重,却又拒人千里之外。
她逼自己挪开视线。
支起耳朵,继续听。
闻若骞擦完了手,示意佣人把菜盘撤走,他点燃烧指尖的烟,烟雾缭乱,如果做这个动作的人是片场那些老油条,温雅只会皱起眉头,但这个人是闻若骞,这可太不像他的风格了,眉眼被挡住的他,竟有几分异样的危险。
她再次挪开视线,看向对面的山水画。
这一次,是真的不敢看了。
而此时,蒋母的心也提到了高处,眼巴巴地瞧着他,闻若骞也慢悠悠开口,“伯母,瑶嘉已经嫁给我了,管教之职应该在婚前行驶,既然她已经成年,您不必再用这么偏激的手段来教导她,如果她真做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也可以商量,骨肉亲情,这四个字,想必含义是不一样的。”
被训得脸皮发窘,蒋母呃呃了几声,“白天是冲动了点,这不还是关心她吗?以后肯定不会,肯定不会有这种事了。”这幅嘴脸,变得还真快。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换了张脸。
温雅真想给她录音,就放给闻若骞看看,听听这些污言秽语是什么感觉。
但她知道,她绝不能在这个时候拱火,保持沉默才是最好的。
她眼里流露淡讽,没想到,这个微妙的表情被闻若骞捕捉迅速,他特意向她看来,仿佛在问,对于这个结果你会不会满意,抱歉,她不满意,蒋母为势所迫,说了几句软话而已,这远远达不到她被打的屈辱。
但,她只是迅速低头,假装难堪。
蒋母看看她,又看看闻若骞,有些焦躁难安了,“女婿啊,不是事到关头阿姨也不会来找你的,实在是手头有点紧,如果你方便的话。”
“伯母。”
“哎,哎。”
“瑶嘉生病期间,我代替她赡养,卡是应当给您的。”闻若骞指节在桌上轻叩,一支烟也燃了大半,他取下来,放进了香槟色的透明烟灰缸,有些不羁地双手环抱,“但现在她醒了,这张卡已经自动转到她名下,以后你所有的支出都由她批额,所以,你是找错人了。”
此言一出,大家都惊了。
温雅她看蒋母似乎比自己还要震惊,呆愕地看向自己,一脸凭什么的表情,又快速变成怎么会变成这样,紧锁着眉头,整个人僵住。
她觉得,蒋母的表情,比任何电影都精彩。
免费看了几分钟电影后,闻若骞就潇洒离席了,蒋母迫不及待地跑到她这边来,亲呢地换住她的胳膊,露出慈爱的神情,“嘉嘉,妈也是心急了,怕你走错路,再做错事情,你应该不会和妈妈生气吧。”
温雅不说话,只拿肿胀的脸对着她。
意思是,你自己动的手,难道你自己看不见吗?是怎么好意思找我要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