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倒让洛无霜略有好奇的挑了挑眉。“有阵法!”听着洛无霜如此笃定的声音,早就猜到的许懿便拿出了藏宝图。洛无霜每次解阵,都是十分简单,让许懿心中不免也是有些好奇的。本想出言提点两句的洛无霜,看着许懿如此好学的样子。一时也是来了兴趣,这个阵法其实并不算困难。只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没有攻击性,但是想要解开还是要动动脑子的。阵法这东西,无外乎就是道教所传来的。讲究的也是一个五行金木水火,以及再加着一点小小的灵气。若许懿能在短时间内,就将眼前这如意阵给解除,对方也算是有着天赋的。看着洛无霜不怀好意地抱着自己的胳膊,一脸调侃地紧盯着自己。让许懿下意识的皱了眉毛,手上的藏宝图,或许是指导,也或许就是一种解题的答案。只是这答案,需要他费些脑子仔细的看。许懿虽然不懂得,什么是灵力,也不懂得什么是阵眼。可是他脑子足够聪明,读了那么多的书,总有两三本是有讲究道法的。道教所讲一个缘,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根据图纸上所排列的,许懿小心地扭转了几件物品。就见屋子里的格局,已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周围有不少的货物柜架,也发生了巨大的响动。微微向着一侧移去,而洛无霜也由一开始的漫不经心,忍不住站直了身子。放在胳膊上的手,也慢慢滑了下去。看向许懿时,眼中都带有些意外。洛无霜的目光过分灼热,让许懿也下意识地回望了过去。仍旧是那双,毫无任何波澜的眼睛。可洛无霜总是能发现,对方似乎还带了一丝雀跃。瘪了瘪嘴,点点头后,洛无霜倒也没有多说什么。随意打开了几个,放在架子上的玉盒子。本是随意打开的,可在看到这里面,全都是对许懿病情有用的药材,时不免还是有些愣住了。眨了眼睛看了好多次,这才一脸狐疑地转头看向许懿。认认真真将对方上下打量了好几番。“你这运气,未必有些太好了,我还说着,等咱们出去了再给你找些药材,如今这是一瞌睡就有人上门送枕头。”“什么时候,大少爷的运气也能分我一半?”见对方带有笑声的调侃,许懿一时间有些愣着。上前快走了几步,看着这盒中的药材,手微微有些颤抖。但迅速就稳住了心弦,将盒子合住后,直接连盒端。这鬼地方,也不知残害了多少人,如今他拿走这些药材,也不过是替天行道。况且这读书人的事情,怎么能说偷呢?二人的想法都是如出一辙,洛无霜也更是过分。恨不得就将这仓库里,有用的东西全都搬回去。正当二人满载而归时,却听着隔壁的屋子,突然发出了极大的响动。连带着地面都略有了晃动,下意识地将许懿护在身后。洛无霜警惕地竖起耳朵,听着对面的动静,似乎发觉了呼吸声。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劲,洛无霜下意识地抓起许懿的手腕,就想往外冲。却见他们右侧方的墙壁,在慢慢的裂开。如此情况,倒是洛无霜意料之外的事情,忍不住停下来驻足了片刻。就见着墙缝裂痕越来越大,最后如同一扇门一样的,向着右方划开。而映入眼帘的,则是一个被锁链扣起来。白发苍苍,穿着一身黑不溜秋衣服的老头。对方的脸颊,也用着长发遮挡,着实在看不清是什么长相。可隐约能看清,对方的眼神带有震惊,死死的盯着二人。双方僵持了许久,被关着的人见二人并没有想法向他靠近。只能无奈地仰起头,微微摇了摇头,将自己的真容露出来。就见着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对方的眉毛都有些白了。脸颊两侧深深凹陷在一起,嘴唇干到已经起皮。似乎稍微一抿,就可以用尖刺扎破嘴皮子一样。让洛无霜看了有些毛骨悚然,当今时代还有人能饿成这样,属实是有些少见的。“老头,你为何在此处?”见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一开口便是如此的耿直。让老人一时有些噎住,无奈的看了洛无霜一眼。吐出一口郁气,倒也是拖着自己长长的锁链,盘腿坐在地下。看着二人,眼中倒也是有些感慨。“无知小儿,我是城主!”见对方一上来就自曝姓名,让洛无霜心中也是有了盘算。据说这座城,是因为无端的火,烧了个生灵涂炭。像是老天爷看不下去了,以天火庇佑。总之稀奇古怪的言论都有,可没有一条是有关着城主的。对方一上来,就说自己是城主,洛无霜眼中也是带有些怀疑的。而许懿,也是将警惕的目光放到老人身上。却见自称城主的人,靠在墙上悠悠地诉说着,城中所经历的一切。“你们能进来,属实也是在我意料之外的,这一路上,生灵涂炭无一人生还空,恐怕是一座死城吧?”但对方,显然是知晓更多内幕的,洛无霜倒也是点点头。和许懿离的城主更近了一分,但全程保持着安全的距离,确定不让对方碰到自己。可城主似乎也没有将这两个年轻人的警惕放在眼里。只是眼眶湿润,有些癫狂的解释。“当年我反对城中人自立帮派,我知道,那都是一些不入流的术士所为,他们教导生了病不必吃药,以身祭天,日后可通西方极乐世界!”“我出言阻止,却被他们当做异类关在这里,每日一个馒头,便可度日。”对方如实解释,倒让洛无霜还是有些意外的。可第一时间,便想到了裘千。对方疯疯癫癫,以及胡言乱语的样子,恐怕就是这座城池的人。对方想带领着百姓,形成自己的帮派,然后谋反自立为王。给百姓传输一种虚假的概念,再加上,自己会一些小阵法能够混淆视听。所有的人都觉得,裘千是他们的神,是他们的王,是他们可信赖的。这种信赖,超越了对皇权的敬畏和对其他礼教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