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吃的我这里有,没事儿别来了!」
我很想破口大骂,可奈何他是长辈,这股子火我只能生生地压下去。
回到家,我忍不住向我娘抱怨,明明是一家人,却过成了两家。
我娘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劝我说,二叔刚来兴许有些人生,时间长了就会好。
他认生我能理解,但我不理解他一天到晚都关着房门不出。
这种情况持续了好几天,害得我家连生意都做不成。
往日里门庭若市的豆皮房,一下子变得十分冷清。
可是这种冷清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很久。
就在二叔回来的一周后,我家的豆皮房再次成了村里最热闹的地方。
因为,我爷爷死了!
他的尸体就吊在豆皮房的门梁上,死状和我爹当年的一模一样。
被人生生剥掉了人皮!
爷爷走得很突然,这是谁也没有想到的事情。
当我看到他尸体的那一刻,我感觉有一股凉气从脚后跟一直窜到了头皮。
这一幕,让我想起了二癞子对我爹死状的描述。
因为剧痛导致尸体变得扭曲不堪,整个人被剥得像是去了颗的鸡蛋,只有那薄薄的一层膜包裹着。
稍一用力,皮下层的血液就会流出来。
不用猜,爷爷肯定也是被人活活剥掉了皮。
我实在无法现象,他老人家承受着怎样的痛苦。
更加无法想象的是,凶手究竟要变态到什么程度,才能干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
村里老一辈的是见过我爹的尸体的,可当见到我爷爷也挂在门梁上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就在大家嚷嚷着要把爷爷放下来的时候,二叔在闭门一周后终于推开门走了出来。
看到爷爷挂在门梁上,他的脸上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也没有丝毫痛苦。
就像面前挂着的是一个毫无关系的人。
可即便是毫不相干的人,死于这种残忍的手段,正常人也会感到同情。
但二叔,镇定得让我觉得他脑子真的有问题。
他不仅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还阻止村民想要把爷爷放下来的想法。
「人还有气,先别动他!」
当我听到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就炸开了。
因为他那张脸的缘故,村民们都只是怀疑地看着他,当真没有人去管吊在门梁上的爷爷。
我撇开搀着我的唐家婶婶,大叫着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