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情况亦是如此。
呼。
柏源诗织吐出了一口浊气,脸上多出了几分认真的决意来。
是,她知道阿澈现在很疲惫,作为被照顾的病人,自己已经撒了足够多的娇了,再撒娇的话,就过犹不及了,可问题是,明天等雨小了之后,他们就要回去了,等到回去之后,还能有这么好的机会么?
取材这个借口是可以用,但每一次取材都要取到别的城市去?这明显是说不通的。
就算人凛音不计较,她也会觉得不好意思。
所以,还是得按照计划来。
柏源诗织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穿上拖鞋,仿佛做贼似得来到了北川澈睡著的那张床边。
这样的大标间的好处就在于此,两张床预留的都是足够两个人休息的宽度、长度,两个人睡上去,一点都不会觉得拥挤。
加油,你可以的!
在心底替自己好好的鼓了一次劲后,柏源诗织拉开了他的被角,犹如一条缠绵悱恻的美女蛇一般,悄悄地躺了进去。
相较于睡相素来不太好的自己,某人的睡相倒是相当好。
呵。
没来由的,望著近在咫尺的北川澈,柏源诗织没来由的露出了一个有些傻傻的笑容。
我只摸一下,应该没问题吧?
心底这样琢磨著,她抬起手,轻轻的摸了一把他的侧脸。
指尖传来的热度让她的指尖本能的颤抖了一下。
下一秒,她又不由自主的傻笑了一下。
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此前她在描写这方面的情节时,总有一种知识匮乏的感觉,并非是说没有相应的资料,只是这种事情,不自己亲身体验一把,总会觉得差了点意思。
眼下,这算是圆满了。
但,那些资料里都没说这点呀。
柏源诗织默默地收回了触碰他侧脸的手,转而往他的身上贴近了些。
她大腿触碰到了他的大腿,小腿则轻轻的迭在了他的小腿之上。
在这样的冷雨夜,他就像是温暖的火炉似得,让人不自觉地想要靠近他。
就像是飞蛾扑火那样,只想近一些,近一些,再近一些。
只是……
感受著那触手可及的热度,柏源诗织的眼皮子不自觉地又开始打起了架,刚刚她以为已经结束了的睡意在这一刻如同决堤一般,瞬间便涌了上来。
可能是因为那股子安心感吧,也可能是因为某种程度上的神经过于放松,总而言之,刚刚醒过来的她没忍住的就又睡眼惺忪了起来。
哈。
在打了个哈欠后,柏源诗织抱住了身旁的‘火炉’,像是享受著温热的猫咪一般,用侧脸轻轻的蹭了蹭他的肩膀,然后,闭上了眼睛。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她的计划是成功了,但并没有完全成功。
但很多事情就像是那句话说的一样,计划往往是赶不上变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