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呜……我没有……”慧能还在顽强地抵抗着。
黑白无常走到他身边,将哭丧棒指到他身上,厉声怪罪他:“你做没做恶事,佛祖最清楚,随我们去见佛祖!”
“佛祖?”慧能一下子僵了,修行一辈子,也没见过佛祖的真面目,今晚却能见到?
这时,桥的另一端突然传来阵阵异香,半空中蓦然出现一个白白胖胖的老头。
他头发虬结,覆盖头上,鼻正口方,嘴唇刷漆一样呈朱紫色,身披金色袈裟,盘腿坐于莲花中,手拈施依印,面带微笑,慈悲的目光注视着慧能,似乎可看透世间一切机密,自然也能看破慧能心中的秘密。
“啊啊呜……你是佛祖?”慧能的腿不由自主一软,给佛祖跪下。
佛祖轻启朱唇,朗声宣讼:“娄雪生,你可知罪?”
听到娄雪生三个字,慧能再无怀疑。他自幼出家,出家前的名字就叫娄雪生。他当和尚二三十几年,从来无人叫他名字,都叫他慧能。
现在,佛祖却一语道破,正印证了那名话,佛祖是无所不能的。
慧能磕头如鸡啄小米:“啊啊呜……佛祖在上,请……原谅弟子……犯下杀人……罪……”
佛祖的声音宏亮,仿佛从遥远的天际传来,继续问他:“你既入我佛门,何不吃斋念佛,虔心敬佛,好在将来荣登极乐,却贪恋尘世繁华,犯下色戒,杀害凡人,你可知罪?”
慧能点头道:“啊啊呜……弟子知罪……其实……那是一个偶……然的机会……我一时性起……攀到楼上,杀害了她……犯下罪孽,望佛祖降罪……”
这时,桥下突然阴风阵阵,传来凄厉的女鬼叫声:“娄雪生,还我命来!”
接着,有一个女鬼,全身赤裸,从桥下飘到桥上,仔细一看,不正是十年前掐死的那个任巧吗?她还有投胎?还在外面游荡吗?
吓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赶忙向任巧承认:“啊啊呜……女施主,你放过……我吧,我不想……杀死你的,只是我办……了错事,我若不杀你,我必死无疑。”
女鬼凄厉悲鸣:“你既然要了我的身子,为何还要我的命?可见你就是穷凶极恶之徒。你还想登西天成佛?必坠十八层地狱!”
慧能哭泣道:“啊啊呜……女施主,是我错了,我不该杀你……我帮你……念经超度,使你早日投胎……你放过我吧!”
佛祖坐下莲花从天缓缓而降,身后的佛光渐渐不见了,奈何桥下的光也不见了,只有桥两头还有两只火把亮着。
这时,阴暗的地狱变成了原有的样子,所谓的女鬼穿上了衣服,佛祖也变成了一个胖老头。黑白无常脱去外面的衣服,也变成了差役的样子。
只见桥的另一端,萧凌与伍次友、姚大荣等人和佛祖一起走到他面前,萧凌笑眯眯问慧能:“你既然承认杀死任巧,就随我们到大堂审讯此案吧?”
“啊啊呜……你们……诈我?”
慧能脸色雪白,从灵魂深处感到震惊。刚才的一切全是萧凌布下的迷局!目的是引诱自己说出杀死任桥,好阴险的计谋,老子栽了!
可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刚才的一切假装出来,他出家前的名字娄雪生知道的人却不多啊!
他是怎么办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