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瑞雪回到家,天已经全黑了,张妈已经离开了,程亦言坐在沙发上抱着一台电脑,工作。他抬眼望了下来人,见她眼眶还红着,脸色一凝,“怎么了?”
乔瑞雪坐过去,搂住程亦言的腰,他把电脑放到一边,“林木木又出幺蛾子了?”
程亦言现在可不敢小觑林木木搞事情的能力。
乔瑞雪贴着程亦言的胸膛,懒懒道:“没有。”
见她不想说,程亦言也没有逼问,只是吻了吻她的发心,却引来乔瑞雪“嘶!”地一声。
程亦言扒开她的头发,发现头皮红肿了一块,显然是外力拉扯导致的,眸色一冷,“谁弄的?”
“红了吗?”刚刚关从心扯她头发下手是真的一点不含糊,有种整块头皮被扯下来的痛感。
“肿了。”
“啧!我说呢!有点疼。”其实不是一点疼,是很疼,不过被关从心那一出吓到了,所以忘记疼了。
程亦言回房间拿了一管消炎的药膏出来,给她那块红肿的头皮抹上,又问:“谁弄的。”
“好像叫关从心还是什么来着,说了两句打起来了。”乔瑞雪对于打架,就像家常便饭一样,所以说自己打架这事儿,语气很轻松。
“关从心?”程亦言脑海里搜索了一遍,乔瑞雪身边好像没有这号人。
“对呀!差点闹出人命。”
“像你的风格,这么不禁打怎么还敢跟你动手?”
“她见我小胳膊小腿好欺负呗!我踹了她一脚,结果差点把她打流产了,吓死我了。”现在说起来,乔瑞雪还心有余悸。
“吓坏了吧?”程亦言把人搂在怀里,同样没有问事情的起因以及经过。
不是他们对乔瑞雪无下限宠溺,而是他们都知道,乔瑞雪不是一个喜欢故意惹事的人,如果跟别人发生冲突,多半是别人先挑事。
这是一种了解,一种信任。
林木木在病房呆了一天,感觉骨架都要躺散了,趁着林飞回去帮她拿换洗的打底衣服便出门散心去了。
林木木的身材高挑,就算穿着蓝白条纹的病服,也有一种别样的性感,六楼是单人病房,住这里的基本都是条件比较好的,又需要保留隐私的病人。
她知道现在已经不是之前的一枚普通大学生,也不敢贸然下楼去,便在六楼的走廊走两圈。
“护士呢?护士?快给我滚进来,我要打麻药。”一间病房传来一个男声痛苦的咆哮。
林木木听到那咆哮声,忍不住缩了缩肩膀。
只是多痛,才让一个大男人痛苦成这样?
一个护士急急忙忙地跑来,在经过林木木的时候,跟她点了点头,神色慌张地进了声音来源的病房。
林木木在护士开门关门的空挡,瞥见了病房里面的男人。
那个老色鬼?
叫什么来着?
关老师?
他怎么会在这里?
林木木透过门上的探视窗,往里面瞄了一眼,见护士战战兢兢地站在病床前,似乎在解释什么,但是那个老色鬼根本就听不进去,脾气暴躁地一个劲儿往护士身上扔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