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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是载体和载体之间互相攻击,然后是载体的内部组织互相攻讦,最后被孕育成形的熵增能量破体而出,开始污染周围的一切——”
约瑟夫犹豫了一下,出于对卡兹米尔的重视,还是提出替代意见:
“你不要去。真想救人的话,我可以替你去。”
他指了下康柯和寰:“他们也可以去。”
康柯:“……?”
为什么其他人不行,他和寰能去?和约瑟夫之前说的什么“同类”有关吗?
但康柯确定,自己和寰浑身上下绝对没有一点和虫靠边的地方。
远方的炮火与混战声戛然而止。
是寰动手定格了时间。
康柯看了眼寰的表情,感觉应该是定格成功了。
但似乎有某些地方出了问题,因此寰的神情显得有些困惑和吃力,还掺着几分康柯不太理解的恼火。
“?”康柯渐渐眯起眼睛。
定格的时间给了他余裕,去思考一些之前因为时间紧急,所以暂时放在一边的事情。
比如,在婚礼开始前,寰就表现得有些奇怪,明显在瞒着他什么事。或许这件事还和刚刚寰发觉的、令寰恼火的发现有关系。
而对方会如此贴心地在这种时候主动出手,暂停时间,给他留足问话的机会——
明显就是在等着他来问。
康柯:“……”
他莫名有种很微妙的既视感,但“对方有事瞒着自己”这种认知,又的确很挑战他的掌控欲。
于是憋了几秒后,康柯还是暂且无视了不断打量四周,不知为何在嘶嘶抽气的约瑟夫: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需要交代的?”
被他当嫌疑犯审问的家伙立即弱柳迎风地靠过来,仿佛刚刚单手把约瑟夫扣在地上,现在又操控着时间流动的人不是他:
“今早醒来,的确是发觉些许异样……我的伤,好像在一夜之间恢复了大半。”
这可太古怪了。
短短一晚而已,康柯又没有替他治疗,他们贴着睡了这么久,也没发觉类似补魔的现象,那这力量是怎么恢复的?
一直到婚礼开始前,他都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后来还屡次主动贴贴,想试探“补魔”到底存不存在。
后天养成的谨慎和疑心病令他心生怀疑,总觉得这未必是好事,说不准是藏在暗处的敌人动的手脚。
而就在刚刚,他先是听完约瑟夫描述的“熵增种子”,又在停滞时间时,切实的感受到那股不断膨胀增长的、趋向于混乱的力量,悬着的心终于定了——
他的“恢复”的确是不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