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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次事件中,约瑟夫精准地预测了什么时间、什么路线,德塔星星盗会远航至哪条星轨。并亲自带队将星盗全部杀死,只剩下一艘艘空荡荡的飞舰,漂浮在大绞杀爆发的遗址中。
朝辞凑到康柯身边啧啧:
“这家伙,明显在两头开吃。不然好好的,德塔星的星盗为什么要全体出动,跑去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地方团建?”
多半是约瑟夫答应地方长官的同时,也许诺了星盗会帮忙对付联盟的军队。
最后两边提供的利益一对比,出价者低的,就成了真正的猎物。
“他只要告诉星盗,联盟军队会在某个鸟不生蛋的地方出没,怂恿星盗们全体行动……”
朝辞晃了晃骨扇,绝口不提自己怎么对约瑟夫的套路如此熟悉:
“剩下的,就只要考虑,怎么将前后无援的星盗队伍杀死在航道上了。”
“它吃了他们。”
罗安简洁地说:“约瑟夫是虫族,只是平时伪装成人形,居住在圣占星。”
“他以‘预言家’为噱头,钓来可口的猎物,吞食他们,再获取更高的名望,吸引更优质的猎物。”
当初他追随着“同类”的痕迹,抵达圣占星,恰逢约瑟夫动身,“率队处理业务”。
原本他还有些好奇,想知道在黑白两道都有些名望的“预言家”——或者更多的人称呼其为“阴谋家”的约瑟夫,会如何铺设陷阱,拿下敌人。
但实际上,约瑟夫只是简简单单地开艘飞梭去约好的地点;简简单单摇身一变,蜕变成一只鳞翅目凤蝶总科虫族;再简简单单地将敌人吃完,打道回府。
全过程跟宅男出门,去楼下小餐馆吃顿午饭没什么差别。
罗安:“他能自由控制自己的体型大小。”
“捕食飞梭里的敌人时,他能缩小至不到两米宽,钻进飞梭。”
“但从飞梭里出来,追捕逃亡的猎物时,他又变得比旁边的白矮星还巨大。”
“……”
卡兹米尔一时陷入了默然,脸色并不好看。
虫王,比恒星更巨硕的虫王,他不是没有杀过。
他的精神力足以割断虫王的头颅,即便会很费力,要经历一场血战。
但如果说虫王能够伪装成人类?无比丝滑地融入人类社会?
他、人们,又该如何辨别身边的同伴不会是另一个“约瑟夫”,在谈笑风生间觊觎着自己的血肉呢?
和卡兹米尔紧绷起来的神经不同,罗安的身体却放松下来。
他向后一靠——对他而言最关键的情报已经分享完了,剩下的就是不关键的收尾:
“我在‘欣赏’完他的‘进食表演’后,就想着要把这个消息传回去。”
“但那时候畸变已经非常严重了,我只能在片段的时间内维持清醒,向南飞十米,失去自我意识后就能倒飞个几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