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寰总算从气得微微寒噤中平复下来,寒着脸撩起被——
康柯把寰从被褥里重新薅出来:“先别忙着自闭,还有需要你做的事。”
“只要别存着不该有的小心思,去联盟军校还是个不错的决定。”
寰拍开康柯的手,几乎要被气笑了:“没兴趣。”
之前主动去军校,是为了让康柯和敌方都不痛快去的,现在去算什么?岂不等同于替康柯干活?
“不,你要去。”康柯起身去洗漱,顺道打开光屏,将旧床帐拽进回收站回收了,赚回200点零花,“艾隆帝国建国了这么久,当年那份重机枪的资料未必还留在国内,也有可能流入联盟。我要分拨一部分学生潜入联盟,你去联盟替我看着。”
“我……”不字怎么都说不出,寰恼火地往床上一倒,头刚沾枕头没几秒,又青着脸坐起身。
洁癖这种东西,康柯有,寰更严重。
康柯拿刚回血的200点给寰买了套洗漱用品,牙膏牙刷往寰面前一递:“用不用?”
寰:“……@#¥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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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露天床上打架,整得院里气氛怪怪的。
第二天一早,卡兹米尔就拉着昨天买的建材开始砌墙——
毕竟露天院长室里的两人不介意别人围观他们同床共枕,但学生们还未成年,总觉得不该放任这种怪怪给给的风气。
康柯浸在幽兰的冷香里惺忪睁眼,伴随着雀跃的阳光落入眼中的,是寰那张柔润清逸的脸,闭上眼轻轻呼吸时,那双浅白的睫毛像落了雪的蝴蝶翅翼,轻轻颤动着,纤浓而脆弱。
“……”康柯的视线一路下滑,定在那条银链上看了几秒,心情愉悦地起身看向卡兹米尔,“还没到上班时间,别这时候就砌。”
“……?”卡兹米尔侧过头,微感困惑,“上班时间不是从七点起吗?”
明明有在打上班铃。
“那个是自由加……自由活动时间。”康柯若无其事地把“自由加班”咽回去,翻身下床,“意思是——你可以离开疗养院,做一些你想做的事。”
反正有七美德戒律拴着,所谓的“想做的事”也只能是好事或者摸鱼。
甚至有时候摸鱼太过,也会被判定为违背了勤劳的美德,驱使倒霉牛马们赶紧工作。
“……”卡兹米尔手里拿着砌水泥的工具,顿了片刻,才有些意想不到似的看向康柯。
毕竟在此之前,他呆过最久的那间疗养院明明不是这么规定的。按那个院长及系统的理论,员工属于院长,就该为院长或者疗养院创造价值才对。
康柯摆摆手:“赶紧去做你该做的事……学生们呢?第一批学生出发了吗?”
伊瑞尔遥遥应了一声,康柯洗漱完毕,走回床边,勾了勾寰脖颈间的新银链:“醒醒,干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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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答应了朝辞要一起开酒行,康柯出了院就和挂着张冷脸的寰分道扬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