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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突然停下,难道真在院长床上?”
N和巴尔德来得晚,没见识过通缉犯先生和康柯斗法的场面,更不认识这不祥的兰香。
两人走到床帘边瞅了一眼,巴尔德顿时面露厌恶,N则有些讶异地啧了一声:“还真有,是个白头发。”
白头发动了动,从蓬软如云的被褥间坐起身。长发从他肩头如水般滑落,前一晚的高烧在苍白的皮肤上仍残留了些许病态的血色。
入秋的冷风一吹,他又闷闷地咳了几声:“吵。”
这神态,这咳嗽声,这病恹恹还硬要端着的死装样。
巴尔德的厌恶变成微微一愣,下意识地看向空地上的侧门:“?院长?你……不是出门了?”
怎么还躺在这,还带着伪装?
寰:“?”
这人在说什么瞎……等等。
他和康柯,真有这么像?
一些没安好心的算盘在心里拨动,寰在雷文脱口而出“这不是院长”前,抬手揪出自己的系统,在张开手掌将系统放上肩膀前,先悄然将它捏成毛茸茸的光球。
大学生版系统在他肩上翻了个身:【再……再睡会儿……帮……帮我带饭,谢谢爹zzZZZ】
“……嗯?”原本还确信这是通缉犯又来偷袭的雷文也陷入了狐疑。
没记错的话,那位通缉犯先生对待系统的态度好像不咋的?这么自然的父子相处模式,也是演出来的?
寰顶着数道怀疑的视线,施施然起身下床,凭着之前数次不请自来时记下的布局,熟练地拐到公共盥洗室洗漱,又溜达回床边,拎出康柯的常服。
虽然脸长得不同了,但他们的身高、体格还是一模一样的。寰套上白衬衫、白军裤,完全合身。
雷文:“……”
难道,真是院长?
那之前和朝辞、卡兹米尔一起出去的是谁?难道那才是新病人?
不,还是感觉怪怪的。总之,这里就先顺从一下,再观察观察……
寰掩唇浅浅打了个哈欠,一言一行都散发一股康柯味儿:“既然都已经起来了,那干脆开始工作吧。走,我们去新宇宙看看,有没有外界因素侵入干扰的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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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不想花自己印的钞购买新门,康柯这次进入第二世界,用的还是挂着粉猪扶手的老门。
锚点位置是卡兹米尔调的,据说定在了他“攒了十年,终于拿下首付”的小型飞梭上。
等待引擎预热时,卡兹米尔顺带给登机的客人们播放了一部简短的儿童科普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