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从她白皙的额头上渗出来。
余光朝旁边看过去,陆庭析一直开着车子,慢悠悠地跟在她身后,似乎是极为悠闲一般,男人甚至开着敞篷,戴着墨镜,放了一首英文歌。
真是可恨!
顾伊冰看了看前面还没影的公交车站,简直欲哭无泪。
“确定不要吗?”陆庭析在车子里玩味地问。
分明是那样禁欲的一张脸,和那样清冷清冽的嗓音,说出来的话却总是这样让周围的人想入非非。
偶尔路过的几个路人都好奇地打量着顾伊冰和陆庭析。
倒是陆庭析,戴着墨镜,将旁人视线视若无物——
只有顾伊冰一张脸红透了。
好不容易走到公交车站。远远的就看见开往学校的那辆公交车过来了,顾伊冰赶紧上前一步挥了挥手,让公交车按站停下。
但是开车的司机吓了一跳,见前面一个女人身后跟着一辆豪车。
那辆车子里的男人什么话也没说,只轻轻扯了下嘴角,一瞬间身上的气场仿佛爆发开来,令人不敢多看。那嘴角的弧度分明是威胁——
司机视线又落到豪车的车牌号上,确定是自己不能得罪的人。
毕竟这山上住着谁,他们这一圈的司机们都是知道的。
于是匆匆擦了下汗水,踩下油门,连公交车站也没停下来,直接扬长而去。
“喂!”顾伊冰跟在身后,全力地挥着手,但压根就被司机给无视了!
她气得要命,小脸涨红,穿着高跟鞋的脚底板都快磨破了。
一路上没有公交车司机肯载她。
而陆庭析一直不紧不慢地开着车子不远不近地跟在她身后,跟逗着她玩似的,说过两遍要送她之后,就再也不开第三遍尊口。
顾伊冰心里憋了一口气,也没有再回过一次头,径直朝学校的路线走去。
两条腿都快发肿了,跟灌了铅块似的快要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