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离尘这番提问,点醒了他。
世人认为马蹄与马体相连,损耗牵动全身。故从不考量将铁物嵌入马腿。
但他们是错的!
马蹄原是为了保护断肢,刺入马铁对马匹来说毫无线索可察觉的痛楚。
可惜这道理,在蒙恬思维里从未生根。
于是无论他如何试措,也无法触及真相。
何以解忧?
从头到尾,他已经步入了误区!
公输陵平定心绪,望向徐离尘,淡淡说道:“我首先要问,你的手指甲若长且去除,你会痛不欲生吗?”
“这。。。”徐离尘张了张嘴,这是哪跟哪的疑问?
当然是无痛之举!
“不会的。”徐离尘坚定回应。
“这就对了,你的疑虑过于浅薄。若蹄铁会造成痛苦,那马早就因远途行走痛不欲生了。”
“事实却是。”
“马并不会因蹄耗受伤,当然,对它们而言也许有些不适,但却早已能视若无睹!”
公输陵如是说。
果然,钉上蹄铁,有何损伤可言?
这个问题也让公输陵听出了徐离尘思维的误区。
蒙恬他们的困扰,并非无法解答,而是理解错位了。
“这。。。这!”徐离尘喉咙发紧,面朝着公输陵一时语塞。
公输陵的一席话,动摇了他的认知根基。
不久后,仆人将马引入了开阔的院落。
两匹矫健之马,安详地栓在一树边,他们经过精心训练,面对公输陵并不胆怯,反倒十分安静。
“唤人!”公输陵招来仆人。
“公子。”仆人们纷至沓来,神情恭敬。
“请马夫来。”
公输陵吩咐道。
“是,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