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未来会怎么样,但却都真真切切地努力着。
时砚礼的日常: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吃药。
怕我惦记,他总能把事情做到极致。
每天什么时间睡去什么时间醒来,什么时间吃药什么时间去医院,他都会精确地发给我。
他惯常是轻松的姿态:方弥同学,我来打卡了。
我们都在试图淡化未知的将来,珍惜仍然能感知对方的当下。
他从未给过我任何的承诺,但他在努力向我奔来。
年底时,我哥结婚。
我给时砚礼录了一段婚礼小视频。
想起他之前的调侃,便也恶趣味地说:「我老公和别人结婚了。」
这句话发出去,我忽动了旖旎心思。
周遭是喧嚣的人声,我抱着手机,一个字一个字珍重地跳出:那么时砚礼,你现在可以来我怀里了吧?
时砚礼没想到他当时一句调侃,我借梗而上,反倒难住了他。
他一时缄默,应是思虑万千。
婚礼散场,时砚礼仍然没有回答。
我叹了声,翻看了一下过往的天气。
然后给他发消息:晚上你那里会下雨,出门记得带伞。
发完消息,我驱车往回走。
车里音乐声轻缓流淌,车开上三环路,刚才还微风尚好的天忽然大雨倾盆。
傍晚余晖落尽,夜晚拉开序幕,路上堵了长长的车流,一眼望去,茫茫大雨里一盏盏车尾灯连绵数里。
时砚礼的语音通话就在这时打了进来。
话筒里他的声音低回:「下雨了,路上堵车得厉害。」
我看向前方停滞不前的车流,开玩笑问:「在三环?」
「怎么知道的?」
我没想到真猜中了,笑道:「巧了,我也在。」
几乎是下意识的,我转头看向窗外,明明心里很清楚,就算处在同一个位置,我们仍然没办法相遇。
时砚礼:「在看窗外?」
「我相信你也是。」
明明平常的通话,忽然间就多了几分伤感。
我们都察觉到了这样的氛围。
那头安静了一会儿,时砚礼开腔时嗓音有点哑:「方弥同学,关于那个问题的回答。」
以他的性子,估计又想给我说大道理了。
我抢先打断他:「等见面,再慢慢说给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