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兮摇摇头。
“如今他被禁足,又有什么费心力的事呢,无非就是坐在瑶芳院失神罢了。”
晚香用手,轻轻整理了一下柳月兮额前的碎发,继续说道:
“小姐您想啊,王爷以往对您的宠爱与呵护,那都是真心实意的。”
“等他将这些棘手之事处理妥当,定会来您身边,好好陪伴您和腹中的孩子。”
柳月兮苦笑一声。
声音带着几分自嘲:“你不用再安慰我了。”
“我心里清楚,景哥哥这么些年一直对我宠爱有加、事事由着我,说到底,为的无非就是那一块酥麻饼。”
“我原以为,只要我真心实意地陪着他,就一定能在他心中有一席之地。”
“却没想到,到头来我在他心里竟比不过一块酥麻饼。”
晚香听了,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应。沉默了片刻,才说道:
“小姐,您先好好休息吧,我去请府医来给您瞧瞧。”
“您身子要紧,毕竟这身子是自己的,只有您好了,小王爷才能平安出生,王爷到时候也会开心的。”
说着,便匆匆往外走去。
*
一辆马车在街上缓慢行驶,车内的宋菀宁察觉到顾曜缨神色凝重,心事重重。
她伸出手,温柔地握住他的手,轻声问道:“你是不是想告诉我,关于大皇子的腿疾和父皇有关?”
顾曜缨眸色闪过一丝震惊。
转过头,看向她,脸上挤出一丝苦笑,将宋菀宁的手拉到自己脸上,轻轻蹭着。
“我的阿宁果然聪慧过人,什么都瞒不过你。”
宋菀宁眸中闪过一丝怜惜,她用手指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想要给他些许慰藉。
当年文德帝或许因政权之需迎娶了元襄皇后,可心中对苏贵妃怀有愧疚,想要立苏贵妃的孩子为太子。
于是暗中派人在元襄皇后的药里动了手脚。
顾曜缨偶然得知此事后,内心愧疚难安,一直无法释怀,才致使他之前对立储一事如此抵触。
这时,顾曜缨看着她,目光中带着一丝探寻:
“阿宁,你的愿望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