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你怎么挑拨我跟爸之间的关系呢?”
谢慈掩面轻笑一声,俯身给司老爷子身上的那块羊毛毯往上拉了拉后,看向宋祁念的眼神带上了些许不赞同,“我人还在这里呢,难道你觉得我会照顾不好爸?”
“我可没这么说,难道只允许你表孝心,我对老爷子好点,就是在挑拨?这脑回路,一般正常的人可不会有。”宋祁念毫不掩饰地朝着谢慈翻了个白眼,“也只有心里有鬼的人,才会对别人的话想入非非,胡乱解读。”
“你……”
“如果不是心里有鬼,就是你当年语文考试就没及格过,全扣分在理解能力上了。”
宋祁念语气冷冷地打断了谢慈的话,接着道:“前段时间,把老爷子气得不轻被关了禁闭,甚至要被赶出司家的人,可不是我。既然老爷子愿意再给你一个机会,我劝你啊,还是夹起尾巴老老实实做人,免得重蹈覆辙。”
“爸,你瞧瞧弟妹她……”
谢慈说不过宋祁念,干脆向着司老爷子求救,语气相当委屈的抱怨道:“我有心想要跟弟妹冰释前嫌,可她非要夹枪带棒的跟我说话,这让外人看到,不得笑话咱们司家窝里反?”
谢慈的这番话,让还留在原地没有跟着宋祁念一起去司老爷子那边的夏宇,也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就算他挺爱喝绿茶的,但就谢慈这话中所透出的茶味,都快让他想要将绿茶列入自己的饮品黑名单了。
而不远处的一些人在听到宋祁念这边的动静时,也忍不住纷纷停下他们与宾客间的交流,侧目看来。
司家内斗的这件事,放眼在整个京市豪门圈,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尤其是前段时间司老爷子发出公开声明与司宴海断绝关系,甚至还将司睿从司氏集团除名的这件事,可是引起了轩然大波。
哪怕事后又传出诸多对司晏城的不利留言,引得司氏的股价行情起伏不定,但司晏城前些年将司氏做大做强是事实,再加上司老爷子发出的那份声明,无疑是彻底断绝了司宴海或是司睿继承司氏的可能。
但……
如今见司老爷子不仅亲自现身今晚的招商宴,更是还让谢慈陪着,这意味着什么?
亲人间啊,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
最起码也不是说司睿这位司家大少,没有再回归司氏的可能,不是吗?
“阿慈,道歉。”
面对谢慈的抱怨,司老爷子像是恍若未闻一般,只是眼神带着几分深意地看着宋祁念,缓缓说道:“无论如何,如今司家的当家主母是念念,不管她说的对还是不对,你都得听着!”
“爸!”
谢慈难以置信地看着司老爷子,“就算我什么都没做错,我也要道歉?这、这什么道理啊!”
“没办法,这世道,实力就是硬道理。”宋祁念得意地掐起了腰,“更何况,不是你先鸡蛋里挑骨头,来挑衅我的吗?”
“我、我哪有……啊……”
谢慈本来还有些不服气,但在看到宋祁念做出了个活动手腕的动作时,脸上表情忍不住一僵,语气也变得有些没底气起来。
那晚宋祁念来到司家老宅大闹的那一幕,到现在还让谢慈心有余悸,留下了极大的心理阴影。
尤其是今晚宋祁念还完全不顾及场合,穿了一身极为适合运动的衣服与鞋子,如果宋祁念那股子颠劲儿上来了非要动手,谢慈可不觉得踩着一双高跟鞋穿着鱼尾裙的她,能躲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