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霁川嫌闻行止聒噪:“首先,即使是我,在没有钥匙的情况下也没法挣脱开南越第一监狱才会用到的镣铐,虽然用在曲郁尘这里多少有些大材小用了,不过我身上只带了这个镣铐。”
听完大哥的话,闻行止顺着又问:“其次呢?”
“其次,钥匙在我这,妹妹解不开。”闻霁川说完,用看白痴的目光看了眼闻行止之后,便不同他搭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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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
闻轻进来的时候,曲郁尘还在沉睡。
她轻手轻脚走到床边,安安静静的站了好一会儿。
本来想叫醒他说几句话再走,可是看他睡得很沉,又不忍心叫醒他。
思想在做斗争。
最后还是放弃了叫醒他说几句话这个想法,反正,回国了也有时间。
决定好,她没再多留,转身离开。
只是,她刚一转身,脚下还没走出半步,就听到身后传来曲郁尘的声音:“只是来看一眼,就要走了吗?”
闻轻脚下一顿。
在听到曲郁尘的声音后,立马转过身来。
她走回到病床边,看着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曲郁尘,闻轻把想说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曲郁尘挨的那一枪在手臂上,但也伤及了骨头,需要静养很长一段时间,手臂才能勉强抬起来。
商应寒其实有手下留情,若是他没有手下留情,那一枪不会只打在曲郁尘手臂上。
应该会打在他肚子上,或者肩膀上,够他卧床半个月。
“款款,你是特意来看我的吗?”他轻声问道她。
他不敢确定是不是。
因为他一意孤行将她带来波兰,她现在肯定还厌恶着他。
闻轻也没有说那些难听的话,承认道:“对,是来看你的。”
曲郁尘苍白的脸上,好像终于有了一丝血色。
闻轻不能站太久,她得坐着,不然会腰酸,孕妇好像都这样。
她拉了椅子过来,在曲郁尘的床边坐下来,“我不想说同情你的话,因为你当初把我带走,就是你的不对。”
曲郁尘唇角牵着一丝笑意:“嗯,是我不对。”
闻轻说:“你笑什么。”
“开心。”
“为什么开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