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了灯的室内很暗,她连人带被裹在他怀里,抬起头都没法看见清楚他的脸。
但知道,他是醒了。
“我吵醒你了吗?”她小声问。
他将她摁在怀里,低沉的声音落在她耳畔:“不是吵醒,是没睡,在等你。”
闻轻还以为他睡着了。
他说:“刚才你和闻行止在门外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黑暗中,闻轻小脸微窘迫。
她小手揪着面前的薄被,声音比刚才还细软:“那些话又不是我随便编的,你都做过啊,我只是实话实说了而已。”
他沉默无言,行动上揽在她腰上的手收得更紧,掌心摩挲在她的侧腰一边,闻轻有些痒也有些热。
闻轻稍微动了一下。
耳边是他的声音:“睡吧。”
她不动了,沉默了大概十来秒才问:“五叔,你好了吗?”
她没有说得很明白,是隐晦的。
商应寒嗯了声:“好了。”
“可我感觉到没有……”她能清晰的感觉到抵着她的东西。
“今晚不折腾你,睡吧。”他克制了许久,还是决定让她好好休息。
闻轻知道他在克制,但不知道他克制得有多辛苦,在他怀里也安心,只是这个姿势不太舒服,她说:“五叔,你这样抱着我,我睡不舒服。”
他依言松开了手。
她转了个身,他手臂从她身后拥过来,以极具安全感的姿势拥着她入睡。
这天晚上闻轻睡得很安心。
没有惊醒,也没有梦魇,因为睡得踏实,第二天早上醒来也很早。
陈见很早就来敲门,送来商应寒的衣物和早餐,看到开门的是闻轻还有些诧异,颔了颔首:“夫人,早上好。”
“陈秘书,早上好。”
闻轻热情的请陈见进来,陈见摆手:“我就不进来了,去楼下等商先生,夫人早餐趁热吃。”
送完早餐和衣物,陈见就先走了。
闻轻昨晚休息得好,精神也倍好。
她像个居家小妻子一样,把商应寒的衣服先挂起来送进卧室,然后把早餐摆放在餐桌上,等他出来再一起吃。
等待的这时间,快到八点,闻行止踩着时间点回来,手里也拎着早餐。
一进来看到桌上摆放着的早餐,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不见,不过首先问的还是他最关心的事情:“人走了吗?”
闻轻看着哥哥手里那一袋子早餐,心说今天早上又要吃很多了,回答道:“没有啊。”
闻行止板着脸把早餐往桌上一放,然后坐下来:“都这个时间点了,人都还没走,怎么,他是要住上三天三夜吗?”
闻轻抬手托腮,望着一进门就暴躁无比的闻行止,慢悠悠问道:“哥,你今天的早餐肯定没有吃。”
闻行止:“我当然没吃。”
闻轻:“那你为什么要吃炸药?”
“我什么时候……”反应过来自己较劲了,闻行止淡定下来,翘起二郎腿,听到开门的动静,视线一转望着卧室门口的方向。
换好衣服的商应寒从卧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