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
程航看到了他,放下报纸,站起,脸上扬起大大的笑。
门口,杰米、玛丽他们一个个从外头走了进来,鱼贯着上来和他拥抱,和他打趣,就好像这两年多时间,他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
“欢迎回来!”
程航最后一个和他握手。
两个男人,本是主雇,亦是惺惺相惜的友人,曾经,他因为他之死而心情悲重,如今他因为他重获新生而欢喜……
“快告诉我们,你这一次是怎么死里逃生的?”
遣退了佣人,昔日的部下,将徐兢围在沙发边上,玛丽率先问叨起来。
他笑笑,环视一圈熟悉的人,感觉一下子好像回到了清风雅苑,回到了家。
他坐在那里,慢悠悠的将自己这两年的境遇又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
2015年2月6日,上午九点半,潼市民政厅,时檀和徐兢重新登记结为夫妻,证婚人为:程航。这一次结婚证上的两个人,都笑露着白牙,幸福洋溢在脸孔上。
中午十一点,陆园,在百余名记者的等候中,时檀和徐兢牵着手走进所有人的视线,亲口向所有人爆光了他们刚刚已经领证这样一个消息,并把结婚证作了公开。至于婚期,待定。
那一刻,闪光下,她和他对视而笑。
一张张亲密照在这一天成为了C国各大媒体的头版头条——陆氏女总裁,这支金贵的娇花,最后被一个来历无比普通的男人摘了去,这个消息,在整个商海激起千层浪。
*
同一天,第二少宗炜看到了这则新闻,怔怔的看着那些流露着恩爱之态的照片,露出了失落之色。
失侣之后,陆时檀是他遇上的另一个颇为对胃口的女人,结果他有意,她无心,到底是错过了。
但他怀的是大度之心,马上在微信上发出了一道祝福之语:愿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同一天,远在法国的慕以淳也看到了,好一会儿没回过神。
他不明白啊,时檀怎么会不吭一声闪婚了呢?
他打电话给她,没有人接。
后来,她终于给他回了电话。
他脱口就问:“怎么结婚了?你这是在做什么糊涂事?”
她轻笑,说:“以淳,你又不是第一天认得我。现在的我,早已经过了那种会做糊涂事的年纪了。”
“那你为什么……”
“以淳,是他回来了。”
“什么?”
“你懂的。是他,一直是他。以淳,老天把他还给我了。”
一句话,又令慕以淳呆了半天。
很快,他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指,震惊的同时,却怅然若失。
因为他知道,这一次,他是真的彻彻底底失去她了。
他遗憾,但更多的是为他们高兴,不管是什么原因导致他死而复生,这总归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
同一天,远在C国空军基地的秦竣看到了,淡笑扯了扯领带,打了一个电话回家,第一时间把这消息了告诉女儿秦珏:
“丫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小白爸爸和小白妈妈再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