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性?”
时檀的声音也跟着尖锐的飙高起来,响亮的足可以掀翻屋顶,目光更是不驯的:
“我怎么任性了?楮”
“你就是在任性!糌”
祁继沉声逼到床头,双手支在她身体两侧的床板上,将她禁锢在他的怀抱底下。
这一刻,他和她,脸和脸的距离不过三寸,他满身的酒气,薰人的直钻她鼻孔。
这一刻,她有看到他那洁白的牙齿,咬合得又快又狠,态度是那么的恶劣,一句句不近人情的话,自那张薄唇间,不留情面的迸射出来:
“就因为你的任性,今天你差点葬身在卡车的车轮底下?这是一个铁一样的证据!你别想狡辩,也别想推脱。
“骆时檀,你是新学车的吗?开车开成这个样子?你的脑子到底有没有进水?
“对,你是孤家寡人一个了,死了也不会有人惦记了,别人家呢?
“就因为你今天这么一通胡闹,多少人为这件事担了风险。幸好没有任何人出事,幸好……
“骆时檀,真要是有人死在这场车祸当中,你觉得你负得起那个导致他人家破人亡的责任吗?
“你能吗?你能吗?你根本就不行!
“所以,我得拜托你帮帮忙,别老是到一个地方,就惹一堆麻烦……老是让人来帮你收拾烂摊子了……你都奔三的人了,难道就这么一点出息?”
耳膜被那尖利的声音刺得发疼。
它不再清越,不再动听,更不再温柔。
讥讽挂满他的脸孔,刻薄充满他的言辞。
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是她所认得的祁继了。
他是那么那么的厌恶她。
对,他那寒着的脸孔上,堆满了厌恶,似乎觉得,他和她曾有过那样一场亲密的关系,对他来说,是一件让人无法忍受的事。
不,是她应该表示无法忍受才对!
“闭嘴。”
时檀觉得自己的心脏要炸开了,必须大口的呼吸,才能防止它爆裂一样,她只能重重的喘息,就像累坏的老牛。
同时,她听到那个冰块似的声音发出了一声怒吼:
“你有什么资格来喝斥我?又凭什么来多管闲事?”
她愤怒的想将他推开,可她的力量明显不够,或是因为受伤的缘故,或是因为他的体力太过于强大。反正,她就是可悲的推不开他,这让她越发的暴躁:
“祁继,你给我滚出去。马上给我滚……我惹出来的烂摊子,我自己会解决,你完全可以当作路人,视而不见。我是生是死,和你没半点关系,真要是撞死了,那才皆大欢喜……我求之不得,唔……”
她的推拒,不起任何作用,他用他强大的手臂,将她牢牢控制,在她暴怒着吼出“求之不得”之后,恶狠狠就堵住了她的唇。
那绝对是一个粗暴的吻,带着盛怒,将她狂野的堵在床板和他的胸膛之间。
她被狠狠的碾压着,摧残的,只能承受,不能反抗。
哦,不,那一刻,她忘了要去反抗,因为她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