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半,一辆黑晶似的商务车载着祁继一家三口驶在前面,另一辆suv跟在其后,鱼贯驶出庄园。
时檀坐在车内,往后探看了一眼,后车内萨满开着车,乔恩坐在驾驶室内!
她看着若有所思,转身时问了一个问题峻:
“为什么乔恩和萨满会随行?”
在她看来,此行完全没有必要。可他们就是跟来了,而且枪不离身鲫。
祁继正在看资料,闻言,抬了抬头,回答:
“以防万一。竺国大选在即,晁莫两家之争已经箭在弦上,任何一个麻痹大意,都有可能会引来一败涂地……而这是我们绝不允许发生的。让晁家就此下台,离开他们霸占了一百多年的王者之位,我想,这不仅仅是我的愿望,应该也是你最大的心愿。”
的确,她是那么的渴望把晁家的人全都投进牢里去。
在这种关乎生死存亡的关头,他们那边也一定会因为想要保住地位,而在绞尽脑子钻各种空子——她和小白,现在是他身上最最致命的一道软肋。大选之前,他们实在需要被保护起来。
因为这句话,她不由得抚了抚自己不争气的腿,实在不喜欢这种被当作国宝守护的日子。
可她也清楚,嫁这样一个男人,完全走进这个人的生活,有很多事是身不由己的,她能做的只有一件事:努力适应,不成为他的拖累,然后,竭尽自己所能,和他一起担起重任。
程航坐在驾驶座上,看了看后视镜,淡淡一笑,这笑,意味深长,可时檀并不清楚,他那是什么意思。
一路相安无事,行经一个小时,两辆车一前一后来到位处于伦敦近郊一处武馆。大门外,四个金色大字:“第六武馆”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无比醒目,底下,另备有英文字体。
这个地方,与时檀而言,自是最最熟悉不过的,一被推进大厅,在大厅工作的熟人多莉无比惊喜的迎了上来:
“哦,my,god,annie?真的是你?我没眼花吧……”
这叫多莉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以前和时檀关系挺不错,一上来就和轮椅上的时檀来了一个大大拥抱。
“不不,你没眼花,我来了,真是我!”
“哦,太让我激动了!这段时间,太让我想念你了。打你电话也打不通……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坐上轮椅了?这几位又是谁?”
多莉是个英法混血儿,说话多带着一种法式的夸张感,她并不认得祁继,这主要是因为以前祁继出入这里,用的是景旭的身份,本尊从来没在这里正式现过身。
时檀笑着和多莉抱了抱之后,把身边的人介绍了一下。
多莉一听说时檀不仅结婚了,而且儿子都这么大了,惊讶的瞪直了眼。
一行人在大厅稍作停留后,由多莉带着,进了第一武馆练功楼后一处适于隐居的小别馆。四哥杨睿玺在第六郴膝下服侍。
“老师,我们来了!”
厅室内,戴着塑化皮面具的第六郴本来在看一本拳谱,听到他们过来,很是高兴,一手一个,将他们抓在手上,叹:“好啊好啊,继之对你下了这么多苦功夫,总算是有了好消息。瞧瞧,还多了这么一个大惊喜。
第六郴一生未婚,膝下无子,也无孙,这是他第一次有徒孙,见到小白,他甚是喜欢,整个人马上眉开眼笑起来。
时檀忙让小白唤:“快叫爷爷!”
“爷爷好!”
小白脆脆的叫唤,引得第六郴那是笑不拢口。
时檀见老师精神状态不错,颇为欣慰。对于她来说,这位老师是她生命当中的另一位贵人,他的谆谆教诲,令她受益非浅。为此,她对他满怀感激之情。
几个人久别重逢,相谈甚欢,气氛颇为融洽,一番寒暄罢,时檀问了一句:
“对了,老师,怎么不见其他师兄?”
“老大和老二都办事在外,老五在外头上课,老七老八家里有事,都回了家,就我最闲。在陪师父闲话!”杨睿玺回答说:“你们来之前,应该打个电话过来的,瞧瞧,不吭一声,说出现说出现,哪能见得到人。不过,你倒像是你的风格,他小子做事,就爱这样。”
“我今早不是发了一条微博了吗?”祁继闲闲一
笑。
“你那叫轰炸媒体好不好?啧啧啧,真是看不出来,你这样一个人,也爱秀恩爱!”
杨睿玺叹了一声,语气透着稀罕之色。
时檀听得那是一阵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忍不住问:
“什么秀恩爱?”
“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