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头,看着他,在那样一个异国他乡,这个陌生的丈夫,以他异样的温存,一点一点在拨动她的心弦,令她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她曾问他。
他温笑,笑的耐人寻味:
“要是连这件事都不知道,我怎么做你丈夫?”
他的心细,令她半天说不出半句话。
午夜12点前夕,一条挂着幸运星的水晶链子经男人之手,挂到了她的手腕上。
他说,那是生日礼物,可以给她带来一年又一年的好运。
简约而大方的款式,甚讨她的欢心,令她没办法拒绝这样一份好意。
之后,两个人一起分食了蛋糕,开了一瓶红酒,一起庆生,说了很多话,天南地北,他用多种语言给她说:生日快乐,令她打心眼里感叹他的博学……
那夜,她喝得有点小醉,和他聊的很开,再后来,好像是他给抱上了床,不过,他并没有借酒乱性,依旧是她睡她的,他睡他的,井水不犯河水。
他在这方面保持着一种让她很放心的君子风度,这令她无比感激。
如今,回忆那天时,犹如做梦。
时檀眨着眼睛笑得美好,终于还是跟着他再次去看了日出。
清晨,轻雾萦绕中,她坐在轮椅上,他坐在石椅上,在一处视线绝佳的观景点,等待红日腾口而出。
她靠在他肩上,有点犯困,虽然睡了那么久,可还是累,哈欠打得连连不罢休。
他见状,说:“既然想睡,为什么答应要过来?”
她笑笑,将手插在他的口袋以取暖,说:
“难得你这么闲,也难得你这么有兴致……我岂能扫兴!”
祁继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该喊她这么早起来的,毕竟,现在她的身体状况,没办法和正常时候相提并论。
“错了,我和你在一起,会总有这么有兴致的!你要是困,我们回去继续睡觉去!”
她摇头不同意,脸上则带着一抹舒服的笑,一顿之后又意味深长的接上话说:
“十年之后,你再来说这前半句话比较有意义。年轻人爱玩浪漫,岁月一长,人们更注重的是生活常态,实实在在的过日子。如果爱情淡去,看日出,会是一段年少轻狂、且有讽刺意义的回忆。”
这话,好像有点煞风景。但却是她的感慨之言。
他静静的嚼着那句话,好半天才回答:
“我们好像已经一起走过了八年!”
时檀听着又一笑:
“那八年不算!等我的皮肤皱起鸡皮疙瘩了,你再试着说这句话。也许我会更感动!”
再十年,他四十二,她三十七,那时他们青春已不少,还能不能现在这样恩恩爱爱,那会是一个未知之数。女人青春易去,而男人却是越老越香醇,尤其是像这种事业有型的男人,太容易被年轻的皮囊,猎取了目光。
祁继自是听得懂的。
这世上,真正能相守到老依旧情深如故的富贵夫妻的确少见,她的话里多少带着对未来不确定。
人生本来就是这样一个过程,不死不休,总有变数。
可他相信,他对她心,不会变。
“真要是这样,八年前我娶的应该不是你。单论长相,比你长的更好的,我不是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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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说。
“你娶我是因为我是当年的小昙。”
“对啊,你是当年的小丫头,所以,我对你割舍不下,情根深种,爱得死去活来。如果,我们用透过现像看本质这个理论来看待这件事,你认为这能说明什么?”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