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桦越想越觉得祁继娶时檀,其背面藏着许许多多为人所不知道的原因。
时檀咬着唇,思绪太过于混乱了,一时想不出什么特别有用的事来。
她的童年,历尽坎坷,飘泊不定,认得的人很多,有过深刻交情的人没几人,以淳是一个,其他一些个,都死了,她想想都觉得痛彻心扉:
“没有了!我是一个不祥之人,和我搅和到一起的,都已不在世上。”
方桦白了她一眼,这丫头,有时候,挺迷信:
“什么叫,你是不祥之人,我跟你混了那么多年,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时檀听了,笑笑,不答,好像这几年,她和不祥绝缘了——是的,这几年,她很幸运。认得了很多受益一生的人:比如老师,比如三哥……唉,怎么又想到那个人了……
“檀,有时看事情,不要光看表现。凡事皆有可能。你再想想你以前接触的人当中,有没有年纪和祁继相仿,或是相近的,往这方面去想。”
一停,她加上一句:
“你可以假想一下,有没有那样一个人,你认为他已死掉了,其实他还活着……”
岁月的长河里,已逝之人的音容笑貌在脑海一帧帧的一闪而过,时檀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觉得那完全不可能。
方桦没有再问什么,而把照片翻了一个身,只看到背后,写了一句话:
初见,他们美如画。
角下注着时间,2000年10月15日。
“阮盈玉十一年前就认得你们?”
她读完后,不由得讶然。
时檀不说话,低头把日记翻开,翻到了10月15日,上头果然记得这一天发生的事:
周日,秋高气爽,我约了朋友去公园采风,看到一个女孩正睡在一张木凳上,头枕着一撂书,手上还捧着一本,长发铺在椅子上,在树下斑驳的阳光里,带着浅浅的笑,似睡美人一样,睡的恬静,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我在边上站着,想去叫醒她,对她说:
“要睡回家睡,外头不安全。这么漂亮的女孩,要是被人窥觑了美色,那就惨了。”
一个英俊阳光的高大男人走了过来,用手上的的毯子,轻轻盖到了她身上,我用相机记下了这一瞬间,看到他笑的迷人,还冲我嘘了一下,让我别去吵——
我笑着顿足,远远看着。
这个男生,应该是她男朋友。
原来是有人在守护她,怪不得她敢睡得那么的香。
好羡慕!
以后,我也要找一个这样帅的男朋友。
最后,还画了一个垂涎的笑脸。
很显然,这是阮盈玉在偶尔间拍到的。
时檀想了想,那一天的事,她也记得……
天蓝得像大海一样,公园中飘着浓浓的桂花香,她抱了几本书过来,找了一个清静的角落,看书,以淳也来了,两个人说好要温习功课,谁知半路他被同学叫去附近的篮球场打篮球,她嫌吵,没跟过去,还有一些单词没有背出来,就在这边上静静的背着。
后来乏了,想眯一会儿,就枕在那里闭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