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只是……”
“大姐,你没有那么坏,我知道,你看这家里里里外外的都那么干净,虽然你吃了很多苦,可是你在摆摊的时候表现的明显比你老公能吃苦,你并没有那么多怨言,甚至有些像认命了。为什么?”
简晴不明白的看着女人。
女人也不说话,有些发愣。
宫城继续道:“因为她就是当初配合老刘给老太太和老先生换药的人,你是老太太最喜欢的女佣,却在最后葬礼都没有出现,而且还嫁给了老刘,虽然并没有特别直接的隐私,可是这么多巧合,也不难联系在一起。”
女人听闻立即盯着宫城,字字句句都说到了她心里。
“你等了等才打算离开这里,也是因为你想要确定老刘是不是说实话了,要是没有,他应该会回来,要是有,那你也觉得是理所应当的,所以我们带走老刘,你没有报警。”宫城补充道。
女人表现的垂头丧气。
“大姐,你不用害怕。”简晴安慰道。
“害怕?我这么多年坐立难安,真的被发现后,我居然松了一口气,我原本也想等他被抓了以后,自己也去自首,可是我家乡还有两个孩子,我不能丢下他们不管。”女人哭泣道。
简晴能看出来女人是真的后悔了,所以也没有为难她。
“大姐,你放心,我们找你也不是逼你去自首,只是不想有些人逍遥法外而已。”
女人泪眼婆娑的看着简晴,心里一番挣扎。
“对不起,小小姐,你一定认出我了,我以为我现在这幅样子你一定认不出来了,我真的对不起老太太的信任,我真的对不起姜家。”
“别哭了,好好说说。”宫城看女人哭哭啼啼的,不由得严肃起来。
不然的话,再这样下去,怕是什么都问不出来,光是听她哭了。
女人吸了一口气,开口道:“我在姜家很不起眼,老刘追求我的时候,我年纪也不小了,的确是心动了,老太太也劝过我,让我再等等,我还以为老太太是觉得我照顾她好,所以舍不得放我走,谁愿意一辈子做个女佣呢?我当时就想着赶紧离开姜家,开始自己的生活。”
“所以你就下毒害对你那么好的老太太?”简晴略显气愤道。
“不,不是的。”女人赶紧摇头,“我被骗了,老刘和说那个是普通的补药,她说老太太和老先生的药是进口很贵的药,能卖不少钱,所以他鬼迷心窍的偷了卖了,怕被发现就用普通的维生素代替了,让我替他瞒过去,我当时……”
女人说着直摇头,下面发生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
女人被男人迷了心智,想着老太太和老先生的身体还算健朗,所以想着吃点维生素也没有什么关系的,只要等这个时间过去了就好了。
谁知道那根本就不是维生素,而是加速他们发病的药。
女人还记得两位老人发病的样子,吓得她失魂落魄,救护车来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两位老人一死,女人便明白了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她很愤怒,也很害怕。
在老刘的哄骗下,她选择了逃避,两个人也结婚了。
老刘得了一笔钱,但是好高骛远,很快就赔光了,女人一分钱也没有要,自己过得一直很质朴,她想要恕罪。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罪孽还是找上了门。
该要还的还是要还。
女人对着简晴和宫城伸出了双手,无力道:“你们带我去警察局吧,我都会说的。”
简晴立即站了起来,她生气的抓着女人的手,准备拉女人出去,去警察局。
但是走的时候,她看到了桌上放着的照片,是两个男孩子,不难看出来,这两个男孩子都有不同的残疾。
“这,这是……”简晴指着照片。
“我的孩子,这是对我们的惩罚,所以才会让孩子有所缺陷。”女人哭诉道。
“你没放弃?照道理,你可以学老刘,完全不管。”简晴说道。
“不,不能,我不能这么做,我应该承担的。”女人说,“而且他们是我的心头肉,虽然有残疾,可是他们都很乖的。”
“……算了。”简晴放弃道,“我抓你走了,我倒是罪人了。”
简晴还是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