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这么严重吗?
“江黎又没有参与,为什么会坐牢?”苏崖道。
江母摇头,“他现在是董事长了,法律的事情我跟你解释不清,但是你可以自己去咨询一下法务,他是逃不脱的。”
苏崖的声音也有些哽咽,面上还是一派坚强,可怎么也压不住的,是心中的绝望。
“不会的,我不信……”江母见她如此,摇了摇头道:“苏崖,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我来之前本想补偿你一些钱财,可如今见到你,发现你也并非贪财之人,我也不枉做小人、侮辱你的人格了,
这事算我们江家对不起你,我记着你这个人情,以后必定十倍还你,但是江黎不能和你在一起,我不同意。”江母略作停顿,又继续道:“孩子,对不起了,若江黎还是执意不同意的话,我也只能采取非常手段了,左右活着也是看他进监狱受苦,倒不如一死了之,随澜影去了干净
。”
苏崖抬头,看着江母满是不可置信,“你,你要以死相逼?”
江母没有说话。
苏崖看着江母忽然笑了,可笑中却隐约带泪。
“好啊,果然是,以死相逼……”
和那些电视剧,不谋而合啊,低劣,却管用。
江母起身,看着苏崖道:“话我都说了,你好自为之吧。”
言罢,她转身走出了休息室。
室内只剩下苏崖一个人,她眼眶中泫然欲泣的眼泪却逐渐消失,一双眸子失了神采,只颓然坐在沙发上,呆呆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面镜子。
休息室偶尔也做化妆室用,所以化妆镜十分清晰。
镜中的女人头发柔顺披在脑后,眉目如画、姿容天成。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庞,脑中想起才重生时的画面,那时略显幼稚的她如今已然破茧成蝶。
几年内,她功成名就、有钱有颜,却依然逃不脱命运的捉弄。
她秉性善良、总喜欢把人往好了想,所以几次三番想要心狠手辣却还是心存良善,高高拿起、又轻轻放下。她素来低调、不喜张扬,更懒得高高在上、拿腔作势,所以隐蔽锋芒、做了那么多年的神秘人,后来公开也不过是为了促成平台的建立,一路走来更是谨言慎行、思虑良
多。
所以他们一个个就觉得她好欺负,来欺负她么?
她不知道老天为什么要让她重来一次,但是,她绝不是来受苦的。
镜子里清晰地照出她手上的疤痕,她闭上眼睛,让脑中的画面一格一格的流动,无比真实又清晰,痛楚似乎也加诸于手上,令双手有些微微颤抖。
如此却让心中的锥痛少了几分。
她和他,到底谁欠谁多少已经说不清了,又或许早已两清了。
他会怎么做?现在更难的应该是他。
若如此,那她就把所有欠他的一并还清吧。
不知过了多久,大门被忽的打开,带进一阵凉风,紧接着就是来人略急促的呼吸声和逐渐来到耳边的话语。
“苏崖,你怎么样?”
苏崖的思绪被拉回,缓缓抬眼,从镜子中看着王珈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