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苏崖如往常般下班回到家中,却发现家中多了一个不速之客,还是个许久未见的熟人。
苏崖看到任子阳母亲的时候,吃了一惊。
往事沧海桑田,任承志的脸庞再次闪过脑海。
自从任承志死后,任母和苏家几乎断了联系,怎么会今日忽然上门了?
任母看到苏崖的时候,满面和煦,笑意盈盈的拉住了她的手,眼中满是关切之情。
“苏崖,这么久不见,都长成大姑娘了。”
苏崖猛然被她拉着,心中有些别扭,但还是礼貌的笑着打了个招呼。
“伯母,您好。”
任母点点头,拉着她不撒手,“这自从你伯父去了,咱们两家就疏远了,你和子阳也疏远许多,这都怪我不好,之前一直走不出来,害的咱们生分了。”苏母本就是个热心肠,人又单纯,如今看她提起任承志,心中唏嘘感伤,立刻上前拉过任母的手道:“哎,之前的事都过去了,别提了,以后日子还长,你可得打起精神来
,子阳还年轻,以后少不得你帮衬着呢!”
任母眼中闪过泪光,看着苏母点点头,又被苏母拉着去沙发上叙旧了。
苏父对于任母的到访也十分高兴,言语中再提起任承志,他的情绪多有激动和伤怀,果然人一旦死了,被记起的就只有美好的回忆了。
苏崖回房后悄悄听着客厅的动静,心中不断闪过疑惑。
苏崖前世见惯了任母的薄情,苏崖在她病床前尽心尽力照顾了那么久,都没能将她的心焐热半分,如今忽然说她想通了,苏崖怎能不疑。
任母走后,苏崖迫不及待的问起了父母她的来意。
可惜听父母的言辞,任母似乎没有任何目的,纯粹是歉意的到访,希望以后两家能继续交往。
苏崖皱眉,难不成是任母见自己家发达了,所以有心拉拢?
这也说不好啊,不过,到底有没有其他目的,她还是要擦亮眼睛。
“爸妈,伯母这么久不和我们联系,可见心气有多高,怎么今天忽然就联系咱么了?别是她家里有什么困难,刚才没好意思开口吧?”苏崖拐弯抹角道。
苏母瞪了她一眼,“什么叫心气高,苏崖你可不能这么想,当年你任叔叔忽然去了,任谁忽然失去了顶梁柱也受不住,如今好不容易走出来了,咱们不应该胡乱揣度!”
苏崖闭了嘴,眼睛看向苏父。
苏父思索一番道:“苏崖说的有道理,她一向有骨气,如今忽然低头确实挺不对劲,要不这样,我打听打听,别真是有什么难处没好意思说。”
苏母道:“也行,老苏,该帮忙的地方咱们帮一帮吧,他们孤儿寡母的,真是不容易啊!”
苏父点点头,“那是自然,如今咱们也算有些闲钱了,能尽心的地方,自然要尽一份心意。”
苏崖自然不爽,只是苦于现在自己手里没证据,无法在父母面前揭穿这一对母子的面目。
但是只要父亲说要查探,那肯定也和自己一样存了疑心的。
钱财都是小事,如果他们动手露了马脚,苏崖觉得倒是一个机会在父母面前揭穿二人。
任子阳的下场苏崖早已在小本本里不断计划着,这期间他要敢使坏,那她自然不介意发发慈悲给他一个痛快。
之后苏父也没打听出个所以然,苏崖对任子阳和任母的动向时刻关注,可直到苏崖临近毕业,也没看出蛛丝马迹来。
苏崖摇头,敌人太狡猾,自己太多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