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璇知道裴锦程在办国藉,为了跟白珊合法注册。
她知道,却无法阻止,也不愿阻止。
她只是一再提醒自己,不是她的,抢也抢不来。
白珊在抢,就让她抢去。
抢得走的男人,跟她没有关系。
他要娶妾,娶吧,不关她的事,关她什么事?
凶本来就不属于她。
白珊才是他曾经想要明媒正娶的女人,是因为她的伤害,才迫使他们分开。
现在他们要重新在一起,不过是天注定罢了。
虽然每天这样提醒自己十次,百次,千次,想要用这样的话来麻醉自己,却偏偏越麻醉越清醒,越清醒越疼痛,以为疼痛后是麻木,结果麻木迟迟不来。
只有周而复始的疼痛校花的贴身高手。
裴锦程几乎都没有深思一下,就随便挑了一个可以一夫多妻的国家办国藉。
真不错,她在心里赞叹他的效率。璇跟止自关。
两人都变得更沉默。
连在床上脱光了相互契合的时候,他们都不再说话。
他要,她就给。
不管他怎么要,她都给。
她在想,除了给,她还能有什么?
她什么也没有,连说不的权利都没有。
但是她有权利把自己的心门,关上!
心门关上了,他要做什么,她都不会难过,这些她都知道。
清晨的生物钟准时叫醒申璇,她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下床趿上拖鞋,静静的关上卫生间的门,挤牙膏,刷牙,挤洗面奶,洗脸,清洗。
拉开衣柜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挑了职业装,站在镜子前照了照,头发还未绾起,披散着,还没有化妆,这时候的样子看起来,有那么点温柔,他一直说,他希望妻子能温柔些。
从抽屉里拿出丝袜,是裤袜,去公司上班她都是穿的肉色,她一直嫌弃厚款的肉色裤袜不好看,那种质感包着长腿,感觉一点也不性0感。
可冬天总归是冬天,哪怕是地处南方的g城,早晚的风吹着,还是冷。
裴锦程要她穿三双,一双都不能少,而且里面那双一定要厚的。
他的理论是穿在里面,别人看不出来,外面再穿薄的就是。
她试过效果,的确看不太出来。
第一双厚的穿好,又伸手拿了第二双薄的,从脚尖一点点的拉上去,拉到腰上,细薄的丝袜带着光泽,在镜子里看到,就好象只穿了这一双似的,她的腿修长漂亮,一踮脚尖,很性感。
第三双拿出来,左脚的脚尖刚刚套进去,才松拉到脚跟,眼泪已经落了下来。
他说,现在是冬天,又流过产,就算要漂亮,也要穿得厚些,钟妈说女人这个时候风不能进了骨头,以后会疼。
连穿一双丝袜的权利都没有,都要必须听他的,要穿三双。
申璇捏着团在手心里的丝袜,她该怎么办?怎么办才好?
将第三双丝袜脱下来,叠好后,装回抽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