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颜回到家的时候,陵寒没回来,大概还在医院,玲玲问她要不要吃点东西,她也只是无力的摆了摆手,便上楼去了。
黑色的商务车从小区门口开进,与宝蓝色的轿车背道而驰,两个男人的目光在空中有了短暂的交汇,暗暗较劲的那种眼神,只有当事人心中最清楚是为什么。
回到家的时候,陵寒的脸色有些阴沉。
叶欢颜已经洗完澡,坐在床边喝牛奶,
见陵寒站在床尾,叶欢颜面色一紧
“她没事吧?”
牛奶是玲玲端上来的,见陵寒来了,便自觉离开了房间,还拉上了房门。
“右小腿骨折,肋骨也断了一根,要是灯架再偏几寸,砸到她脸上,她的演艺生涯也就终止了,区区一个灯架,几万块钱就能解决的事情,为什么闹成这样,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个解释?”
陵寒的语气十分冷冽,仿佛是在控诉叶欢颜的罪行一样。
叶欢颜面色一凛,端着牛奶杯的手指烫的通红却不放下,隐忍道,
“这件事我有责任,跟别人没关系,我会负责。”
“你拿什么负责?”陵寒走近一步,面色清冷,“你是有钱还是有面子?”
叶欢颜那副天不怕地不怕,出了事也不管事情有多大都敢往自己身上揽的样子,让陵寒看着十分恼火。
卧室里沉默了几秒,叶欢颜咬着牙,吐出四个字,
“不用你管。”
既然下午出事的时候,已经认定这事是她的责任,还当着那么多人故意给她难堪,连跟着去医院的权力都不给,现在还来假惺惺什么?
话音刚落,手中温热的牛奶杯骤然打翻,
“哐当”一声,在地板上摔的四分五裂,乳白色的液体四下迸溅。
陵寒捏着叶欢颜的手腕,面色铁青,
“不用我管,你打算要谁来管?”
叶欢颜咬着牙,却无可避免的因为疼痛溢出一道痛苦的呻吟。
靠近她之后,陵寒隐隐闻到一丝酒精的味道,脸色登时就变了,手上的力道也加大了几分,痛的叶欢颜五官都拧在一起。
“下午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不在公司待着,去喝酒了?”
“……”
“你以为盛安然受伤,就只是赔钱了事这么简单的?”
“……”
“叶欢颜,你以为你自己本事有多大?你知不知道灯架倒塌这件事,要是换了别的艺人,告你一个故意伤人也不足为奇!”
公司的那些议论,叶欢颜不是没听到,她跟盛安然不对付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公司那些人明里暗里说的话传到她耳朵里的不在少数,所以今天这件事一发生,背地里谣言四起,说是她故意砸伤盛安然的,三人成虎。
她只是觉得这些谣言可笑,哪个公司没有一些阴谋论者?
可是此刻,陵寒也这么跟她说?
是觉得她故意砸伤盛安然的吗?
胸腔里忽然腾起一阵火,她恼怒的挣扎起来,面色是异样的粉红,
“你让她告啊,有本事就告,我不信就凭一个自己倒塌的灯架也能胜诉,我要你给我卖什么面子?”
他那句‘要是换了别的艺人’明里暗里已经告诉叶欢颜,这是看在他的面子上,盛安然才不会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