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本王听好,她是本王的王妃,不是什么白府四小姐。”沈离沉着声音,方七不自觉将头低得更低。
“本王已经错过她一次,不会错过她第二次。你要是再说这句话,就卷铺盖滚人。”沈离死死的盯着方七的头顶,他不允许手下对他有二心。
方七只得道:“属下知道了,属下这就去跟商贩说,让他不要把鱼卖给王妃。”
云出岫在门后惊惧交加的听完了这一切,只觉得自己的后位之路越来越窄,越来越逼得她喘不过气来。
可她现在不过是一个孤女,除了靖王这个大腿,她还能抱谁呢?
“我本想就此放过你的……”云出岫失魂落魄的回去装睡,一边喃喃,“可你不死,沈离的心永远回不到我身上来。”
白蓁蓁回去,果然发现沈纯熙也一无所获。
她心中早有预料,这件事既然已经被沈离知道,沈离就肯定会给她下绊子。
但即使如此,她还是道:“你说那个安南国的商人姓阮是吧?我这就去找他。”
沈纯熙吃了一趟闭门羹,正气上心头,立刻就要跟她一起再去一趟。
白蓁蓁拒绝了:“我带着晚晚去就行了,你在这里守着云襄,别人守着我不放心。”
以沈纯熙的脾气,要是她再去一趟,说不定白蓁蓁连阮老板的门都进不了。
沈纯熙一听有大任务交给她,一边愤愤一边又得意道:“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看着他。”
阮老板的鱼一向抢手,这个时间,他早就卖完了鱼,不在平康坊了。
白蓁蓁找到他住的地方,在他正堂等了一刻钟,阮老板才姗姗来迟。
“要鱼?没有了,这个月的都没有了。”阮老板不等她说话,直接摆摆手,操着一口口音极重的大景语言。
白蓁蓁看向他,对这个结果倒是也不意外:“在下护国公府嫡四女,阮老板想必也听说过我。我也不跟你绕圈子,只要你卖我两条鱼,以后你或者你的家人有什么病,我一定替你解决。”
阮老板神色骤然起敬起来,但这敬色也没维持多久。
他当然听说过白蓁蓁,她从商洛回来的时候,上元节都因为她和靖王的功劳而多热闹了几天呢。
要是能得到她一个承诺,那也是很有分量的。
可是他只是一个外籍商人,要是得罪了靖王,以后这生意怎么做?
他妻子儿女都是大景人,他可不想被赶回安南国,落个妻离子散的下场。
阮老板心中哀叹一声,拱起手来:“四小姐,我也不瞒您。这些鱼都被人订了,您不妨想想自己得罪了谁,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白蓁蓁琢磨了一下,道:“是靖王让你这么跟我说的么?”
阮老板的面色立刻变得不好看起来:“我可没这么说,不过四小姐要是真想得到鱼,恐怕还是得求他。”
他不过是个低层谋生的鱼贩子,不管是沈离还是白蓁蓁,他都得罪不起,最好的方法就是置身事外。
免得城门失火,殃及他这个池鱼。
“其他的呢?”白蓁蓁问道,“还有些鱼,是卖给酒楼或者别的官员的,可否麻烦你为我提供一份名单?”
阮老板笑了笑:“可以是可以,只是这份名单,靖王手里也有一份。”
白蓁蓁无语了,合着沈离为了让她去求他,已经把市面上的罗非鱼都垄断了呗?
白蓁蓁离开了阮老板家,琢磨着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小姐,靖王等着你去求他呢,要是你真去了,岂不是合了他的意?”晚晚有点气愤。
白蓁蓁摇头,分析的很理智:“求完了他也不会给我的。”
“就没别的东西可以祛除疤痕了吗?”晚晚又问。
白蓁蓁当初的鞭伤,也花了不少时间才好,但那些疤痕都不算大,恢复起来也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