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雪就出了国。
在国外,一个全新的环境里,就算是有一个德高望重的心理教授,陆白雪还是像是一直放飞了的鸟,没有了依傍,她选择了自杀。
那天,她穿着衣服,将自己沉浸在放满了热水的浴缸里,然后拿着水果刀,割向了自己的手腕。
之所以选择热水,是因为热水会更快的促进血液流动,从而叫她更快的将血液排除体内。
可是,却没有想到,就在浴缸已经被淙淙流动的鲜血染成大片的红色的时候,忽然门口传来了一阵接着一阵猛烈的敲门声。
她想要去开门,甚至想要开口说话,却只感觉到,意识越来越模糊,模糊的什么都看不到了。
最后,伴随着嘭的一声巨响。
在陆白雪昏迷之前的最后一秒钟,她看到了破门而入的一抹身影,是他救了她。
“谁?”乔莫晚不解的问。
陆白雪低着头,手指摩挲着桌上放着的高脚酒杯,喝了一口,“前男友吧。”
“哦,对不起。”
涉及到私人问题了。
乔莫晚有些尴尬,只是,现在她和陆白雪讨论的,不就是私人问题么?
“没什么对不起的,我也就是想要倾诉一下了。”
陆白雪接着说,“抢救过后,我捡回了一条命,就被送到了教授那边,全封闭的进行了一段时间的治疗,教授给我的提议,就是想要叫我以学来教,我就改学了精神科了。”
陆白雪觉得这种感觉,好似是完全以一个第三者的旁观者角度,在阐述着这样的一个故事,她的内心毫无波澜起伏。
不过,也不知道是怎么,心里很堵。
猛地抬头,灌下了这杯酒,她的眼睛一晃,从茶几下面摸出来一个烟盒来,低头咬上了一支烟。
她抽烟也是在国外的那几年学会的。
但是没有烟瘾。
只有在心情及其烦闷的时候,才会抽一两只烟来排解自己的心情。
她咬着烟蒂,却并没有再茶几下面找到打火机,不免就有些烦躁,乔莫晚从另外一边拿了一个打火机过去。
“谢谢。”
陆白雪接过了打火机,凑在唇边。
可是,烟蒂刚刚被点燃,就被一只手给夺走了。
抬头看过来,是杜墨淳一张冷若冰霜的脸。
“为什么抽烟?”
陆白雪笑了一声,“没什么,觉得心烦。”
杜墨淳心里也很憋闷。
为什么会这样?
刚才在路上,不还是好好的么?
杜墨淳拉着陆白雪的手腕,就要往外拉,陆白雪并不想要听他的,直接甩了他的手,向后退了两步,眯着眼睛看着杜墨淳。
“别碰我了,杜墨淳。”
杜墨淳的脚步略一踉跄,眼神恍惚了一下,语气都带着一丝犹疑的难以置信,“什么?”
陆白雪什么都没有说,转身就朝着门口大步走了过去。
她甚至都急的忘了拿自己的包。
乔莫晚急忙将沙发上面陆白雪遗落的包拿了起来,给杜墨淳递了过去。
而杜墨淳却没有接。
他冷笑了一声,“爱走就走。”
男人都是有自己的脸面的,骨子里都是住着大男子主义的,现在被人当面打脸,还是当着自己的朋友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