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柱的脸色迅速的从猪肝色变得青紫,嘴唇发白,眼珠子向外暴凸,双手无意识的抓着张择端的手,想要说话,却最终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张择端咬牙切齿的说:“这就是你说的为我心甘情愿?!你真是一个叛徒!你不是不愿意死么?你现在就去死吧!你就该死!还枉费我还想要你活着……”
面具男站在张择端的身后,眼神波澜不惊的看着这一切,被面具遮挡住的嘴角,向上勾起了一抹哂笑。
就如同是昨夜,在垃圾站他的话——我是救世主。
他现在的表现,就好像是一个完全置身事外的人一样,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的看着这样一切。
这就是人性。
自私,利益,贪婪。
他的眼珠都变成了红色,看着发生的这一切,就好像是一个恶魔一样,无情而冷血。
终于,就在刘柱快要撑不住的时候,他甚至眼珠已经开始向上翻动了,面具男才忽然出手,硬是将张择端给拉开了。
“你想要把他给在这里掐死,也别在我这里,到时候警察来了,抓你就行了。”
张择端气喘吁吁,死死地盯着已经从墙面上滑下去,好像是一滩烂泥一样在地面上的刘柱。
“该死,你真的该死!”
张择端说的咬牙切齿的,恨不得将再度冲上去将刘柱给掐死。
刘柱靠着墙,大口的喘着气,过了很长时间,才终于缓过来一口气,扶着自己的脖子,看向张择端。
“张择端,你就是一个富二代,就是一个恶魔,你觉得我跟着你,就是因为心甘情愿的做事情么?我是没有办法!如果我能有办法不依靠你自己活下去,我一定不会在你身边!”
“愚蠢,脑子又笨,精虫上脑只会问玩儿女人,你敢说,如果不是你背后的张家,你现在就是一坨屎!根本就不会有人多看你一眼!”
“除了皮囊好一点,你还有什么?现在张家垮了,你还能做什么!只能靠我去代替你死,然后保全你,可是,你还能像是以前一样无忧无虑了么?不可能!”
刘柱一句话比一句话更加令人男人接受。,
张择端就仿佛是一头狂躁的狮子一样,想要向着刘柱扑过去。
然而,面具男却比张择端的动作更快,已经从不知道哪里拿出来一个医药箱,从里面取出来一个针管,迅速的将针头扎进了刘柱脖子的血管里。
随着淡黄色的液体逐渐推入,刘柱终于渐渐的安静了下来,身体也靠着墙面,躺了下来。
张择端喘着粗气问:“他死了?”
面具男摇了摇头,“只是镇定剂,他会睡一两个小时。”
他看向张择端,“所以,我这个时候想要问你一句话,你现在想要怎么办?”
张择端冷冷的笑着,看向瘫倒在墙边的刘柱,一丝一毫的温度都没有,就仿佛以前和他同甘共苦过的这个随从,就是一个死人一样,根本就不值得他多看一眼。
“我要亲手杀了他。”
………………
安城。
隔天下午。
贺西珏去医院里找杜墨淳。
拧开办公室的门的时候,贺西珏清清楚楚的听见,贺西珏是正在打电话。
“筱筱……是么,那你是什么时候的航班,我去接你……”
贺西珏一听见这个称呼,就立即明白了。
他绕过杜墨淳走到办公桌后面,翘着腿坐了下来。
杜墨淳一看见贺西珏,脸色一变,说:“你把航班发到我的手机上,就这样,我这边来病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