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墨淳轻笑了医生,眼神薄凉的看向沈景,“说的倒好像是真的一样,那你倒是说说,前女友是谁,前前女友又是谁?”
沈景一下捂住了自己的嘴,装作好像是说错了的表情。
“小妹……就先不提,就提你那个前前女友,是你医学院的校友吧,好像是精神科的,是叫……陆白雪。”
“你还真的是……长了狗仔的鼻子。”
贺西珏掀起眼帘,睨了沈景一眼。
沈景顿时就来了兴致,“还真的是白雪姐啊!”
贺西珏坐在沙发上,只喝了一小口果酒,然后就将酒杯翻到扣在了桌面上,从抽屉里找出来一副纸牌来,自己一个人玩牌。
杜墨淳很明显并不想要提这个女人,奈何,自己一个电话打错了,竟然把最八卦的沈景给叫来了。
他喝多了,正觉得想吐,就只听着耳边嗡嗡嗡的一直飞着一只苍蝇,乱转。
忽然,胃里一阵翻涌,他一把就抓过旁边一直聒噪的一只“苍蝇”,然后猛地吐了出来。
沈景顿时哀嚎了一声。
“卧槽,四哥,你这是恩将仇报啊!我给你这么解闷,陪你说话,你吐我一身!”
杜墨淳抽出纸巾来擦了擦嘴,朝着沈景丢了过去,“去换衣服。”
沈景:“……”
没办法,只好去叫了服务生,先将包厢里清理了,然后沈景打电话叫人送衣服过来。
杜墨淳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总算是安静了。
其实他的酒量,和贺西珏一样,都是深不见底的。
只是沈景这家伙实在是太聒噪了。
他用一杯白开水漱了漱口,然后看向一个人玩牌的贺西珏,“我是刚从精神病院出来,乔莫晚已经醒了。”
贺西珏手里的动作,顿了顿。
“她怎么样?”
杜墨淳说:“比想象中的要好,很安静,只是不说话了。”
听着杜墨淳这样两句话就能简单概括的话,贺西珏的心却揪的疼了起来。
纵然杜墨淳的话,只有简单的三句话。
可是贺西珏却能想象得出——
坐在精神病人专用的小房间里,一张硬板床上,在床脚坐着,一双受惊的眼睛四处转动着,就和当初被张择端抓住的时候一模一样……
贺西珏不能细想。
一想,都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一只柔软的小手给捏的喘不过气来了。
他猛地站起身来,“我去接她。”
杜墨淳拉住了他的手腕。
“你该清醒一点,她已经在那里了,你就耐下心来,等待几天。”
贺西珏站在原地没有动,浑身的肌肉都在紧绷着。
从轻薄的衬衫布料,可以感受到蓬勃待发的力量。
“你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去抓到张择端,抓到罪魁祸首,然后按照你自己的方式去解了气,”杜墨淳重新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然后,等着乔莫晚可以独自一个人,从精神病院的大门,穿过人流拥挤的人群,走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