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混蛋在说什么东西?
怎么?巫奴的命是命,他们就不是了吗?俞大帅怎么还区别对待呢?
此时的巫奴却在惊诧之中快速恢复了平静,抛出一句:“为什么?”
巫奴从小就在凡间乡野长大,从来自由自在不受拘束。黑豹的天性使然,她觉得自已毕生就应该求一个“为什么”。
就像她曾经可以锲而不舍地追着一只从天上掉下来的仙鹤,只因觉得他生的好看。
又或者是几百年来自愿放弃了自由,将自已囚禁在巫山顶上那座二层竹屋里,只是为了给天鹤留一个遮风挡雨的“家”。
巫奴从来不明说,从来只是固执地切身实地追求一个答案,等到沈寿自已给出那个答案。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在那里,问题抛出来之后,却没人先低头。
他们一样的固执,一样的脸皮薄。
沈寿说:“会受伤的。”
巫奴听到一个不是自已心中的答案,手臂从沈寿的掌心里挣扎出来:“我不在乎。”
白马打了个喷嚏,抬起蹄子就往前走。
沈寿穷追不舍地再次抓住巫奴的手臂:“巫奴,听话。”
巫奴当即勒住马,看着男人挑了挑左眉:“我为什么要听你话?”
沈寿手心里出了汗:“我不想你受伤,我会心疼。”
冬日的朝阳从枝丫间钻出,纷纷扬扬洒在沈寿的脸上,他的真挚不再欲言又止,而是直白地落在了巫奴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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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於菟来时闲庭信步,回时马不解鞍。
他满心只有一个念头,要是能再快一点就好了。
这条路真的好长,长到贺於菟觉得自已狂奔到腿脚力竭,都还没有看见那个心心念念的身影。
临潼。
“我们之前说好的,现在该兑现承诺了吧。”邓景焕手里的长剑一刻也不敢放松。
张承初打开了手里的红伞,遮挡住周围探究的视线:“妖王,你不会是想言而无信吧。”
听玉书收起了獠牙和利爪,面露微笑:“听某自是不敢食言,两位得到了想要的之后,也请遵守承诺。”
两位谪仙似的人儿自视清高,一派当然如此的神情,眼睛都长到头顶上去了。
妖王想,这两个乳臭未干的孩子,能力配不上野心,自大狂傲目中无人,真是完成他大业的最佳器皿。
“茹承闫!”
远处传来一声突兀的喊叫,声音所到之处都感受到主人的万分焦急。
听眠听到了,但是历史滚滚长流,容不得改变,他所做的一切动作,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是当年妖王所做。
“那两位请动手吧,听某不会反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