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什么地方?”
书小曼神秘一笑,“一会儿就知道。”
严顷被书小曼拖回了家,严父看到他很诧异,书小曼解释道,“叔叔,我陪阿顷回来拿点东西。”
“那就吃完饭再走。”
“好。”
严顷有种被绑架的无奈感,关上房门,书小曼第一件事就是扑上去抱住严顷的脖子,然后重重咬了一口,严顷吃痛,却没有挣扎,任她发泄,书小曼咬着咬着就咬不下去了,她舍不得伤害他,即使心中怨着他。
严顷感觉到脖子间有潮湿感,原来是某个倔强的小女人抱着他哭了,“现在不生气了吧?”
“生气!非常生气!”书小曼呜咽着。
“好,那就继续咬,咬到你不生气为止。”
“你为什么看到我这么平静?”她第一次质疑严顷对她的感情,“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他帮她只是因为心地善良吗?换做旁人,一个陌生人,就如同他当年救的那个小男孩一样,他是不是也会义无反顾地帮他们?
严顷的心猛地一紧,看着她梨花带泪,楚楚动人的模样,他好想将她揉进怀里狠狠疼惜,他好想告诉她自己有多想她,可那之后呢?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理智告诉严顷,一切的拖沓都只会给书小曼带来更深的伤害,若不是自己当初拒绝得不够彻底,书小曼也不会这样心存希翼,生生耽搁了自己两年的青春,“对,我早就不喜欢你了,从两年前我们分手的那一刻起。”严顷一字一句,说得格外清晰。
书小曼震惊地抬头看他,似乎在辨别他的话是否真实。
严顷逼迫自己迎视她的目光,“我确实生过一场病,但是已经好了,我也确实在生病的期间想明白一些事,在我的余生,想要多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我已经加入动物保护协会,未来的很多时间并不属于我,所以我无法再给另一个人足够的陪伴,抱歉,我们已经分手了,小曼,你一直是个爽快的女孩,不该在这件事上放不开手。”
书小曼从严顷的眼中看到了从未有过的坚定,她的心开始激颤,“可是我当初提分手是不想你为难,却从未想要真的要分手!”
“那就现在想,还不算迟。”
“迟了……”书小曼眼眶含泪,“阿顷你不可以这样的,你喜欢小动物没有关系,你想要自己的时间去做自己爱做的事情也没关系,我都支持你,但是你不能丢下我,就连小动物们都需要伴侣,没有谁会喜欢形单影只。”
严顷望着泪意盈盈的书小曼,心很痛,“抱歉,我不喜欢有负累,我喜欢走世界的时候无牵无挂。”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书小曼感觉自己再厚脸皮也做不到死缠烂打,她哭泣着冲了出去,正撞上回来吃饭的严母。
“这是怎么了?”严母的话未问完,书小曼已经掩面而去。
正在收拾桌子的严父一脸茫然,“我不知道啊,刚才回来时还好好的。”
严母一顿足,“一定是那臭小子惹小曼生气了!”扬声喊道,“小顷,你躲在房间里面干什么呢?还不快去追你媳妇?”回头一看,有个包搁在椅子上,“这是小曼的包吗?”
“应该是吧。”
“我帮她收起来。”严母拿起包,“这孩子也真是糊涂,拉链都没拉就这么敞着,万一弄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正说着话,手心一滑,包包掉在了地上,里面的东西跑出大半。
严母弯腰去捡,“这是什么?”手中拿的赫然是一份报告单。
严父正要上前看,却被开门而出的严顷见到,他忙上前两步,一把夺了过去,细看之下,严顷的脸色变了。
“儿子呀,你手上拿的那个是什么?谁病了?小曼生病了吗?”
严顷却什么都没说,转身回房,重重关上房门。
一个电话拨出去,“蒋文静,小曼包里的这个报告单是怎么回事?”
相比较严顷的烦躁,蒋文静显得格外悠闲,“怎么样?喜欢我送你的这份新婚礼物吗?”
“你在开什么玩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之前的报告呢,是我跟你开的玩笑,这份报告才是真实的。”蒋文静慢条斯理道,“也就是说,你真的可以周游23个国家了,只是,你还愿意走出去吗?不想跟你心爱的女人厮守吗?”
“神经病!”一向斯文好脾气的严顷也忍不住骂人了。
“能看到你如此激动的情绪,也不枉费我花的这番心思,怎么了?已经把你心上人伤得透透的了?”蒋文静得意洋洋道,“我就知道,以你的脾性肯定会为了她好而把她推开,啧啧,好可惜,这出好戏我没能亲眼看到。”
“蒋文静,你该看心理医生了!”严顷愤怒地挂了电话。
“小顷,去哪儿?”
严顷不理会严母的问话,快步而出。
“别管他,大概是去找小曼了,我们先吃。”严父招呼严母。
“你说这孩子风风火火的,都三十的人了,一点都不稳重。”
严顷凭着直觉寻过去,“小曼!”不远处的人行道上,一个女孩的身影如此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