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住心中的惊愕,大玉儿口中冷哼道:“要杀她?张姑娘,怕是搞错了吧。我五毒教已经答应保全赵三娘的性命。出了苗城,你们想要怎样都可以。但在苗城,没有任何人能动她一根汗毛。”
“你想说什么?”张白凤抬起头。
“我说你绝对杀不了她。”大玉儿直视着张白凤的眼睛,目光燃烧着火焰。
扫了张白凤一眼,见她手已向背后的剑摸去。大玉儿冷笑一声,开口道:“我劝张姑娘千万不要动手,这里是苗城,苗城是我五毒教的。只要你敢拔剑,我相信下一秒会有几百人将你围住。张姑娘,你纵然再厉害,可也只有一个人呐。”
呵呵冷笑两声,大玉儿笑道:“张姑娘,我劝你一句,凡事放宽心些。在其他地方,你如何厉害我不管。但这里是苗城,请你千万要明白这一点。莲先生如何,陈二郎如何?在苗城,都得给我大玉儿夹起尾巴做人。今天张姑娘贸然闯我五毒教,已经惹我生气了。我饶你个第一次,但请不要再有第二次了。第二次,我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
然后,张白凤手搁在肩头,拔出了凤歌剑。
下一秒,凤歌剑搁在了大玉儿的肩头。
凤歌剑是青铜剑,相比铁剑来说,青铜剑并不重。而且已经有上千年时间,剑刃其实也已经不太锋利。
但是,对于张白凤来说,飞花摘叶皆可杀人。莫说,拿着一柄不开刃的青铜剑。便是拿着一根筷子,她也能灭了大玉儿的性命。
大玉儿肩膀一沉,紧跟着脖子上一凉,抬起头,就看到了张白凤没有任何表情的瞳孔。
“你废话说完了嘛?”张白凤问。
心中一惊,紧跟着一股怒意往上撞,大玉儿恼怒道:“姓张的,你疯了吗,这里是五毒教,你以为我是大玉儿是什么人,是你一柄剑就能吓住的嘛?!”
“我今天心情很不好。”张白凤轻轻道:“我希望你不要再惹我心情更不好。我的眼里没有五毒教,也没有大玉儿。你在我眼里,只是一个问话的人。我现在只问你一句话,赵三娘在哪里?”
“你当我五毒教是好惹的嘛!”
“张白凤同样不是好惹的,要比你五毒教更不好惹。”
深呼吸一口气,张白凤像是压抑住心中的怒气。大玉儿不明白了,你压什么怒火。明明你一生不吭的闯进来,二话不说将剑搁在我脖子上。该生气的是我才对,你生得哪门子气。
但剑压脖颈,心中再如何怒也说不出口,只是愤怒的看着张白凤。
“我给你一个说话的机会,好好想想,你该说什么。”张白凤道。
“我……”大玉儿想要再发泄两句怒火,但抬头忽然对视上张白凤的目光。张白凤的目光平静,既没有杀人放火之前的狂躁,也没有表现出其他情绪,只有平静。
因为平静,让大玉儿畏惧。她想赌一把,赌张白凤下一剑会不会杀了自己。
然后,下一秒,大玉儿决定不赌了,因为没必要拿自己的性命赌。
“我……我知道赵三娘在哪里,我可以告诉你。”话出口,大玉儿又立刻变了话风。大玉儿将赵三娘的住址告诉了张白凤。
张白凤还剑回鞘,接着是一句废话不讲,转身就向门外走去。
大玉儿坐在老板椅上,等张白凤走后,才长长的松了口气,这个时候,她才恍然发觉,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打湿。
这个女子,来得如此可怕!
半晌,从座位上坐起来,大玉儿走到窗口,隔窗往楼下望了一眼。
只见张白凤骑着一辆摩托车,在楼下风驰电掣的向远处驶去。
想起刚才那一幕,大玉儿仍是心有余悸。她忽然想起江湖上的传闻,据说这张白凤与叶欢有一场姻缘。
想到这件事,大玉儿不由得替叶欢心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