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剑的风情,欺霜压雪,若是叶欢在华夏使出这一剑,怕会被惊破众人的眼球。可惜,此刻身在非洲,这帮蛮夷也不懂欣赏。
他们只是呆立在哪里,契克人头落地,仍然不知。
其实这个过程极端,短到只有一秒钟,但对于叶欢而言,这一秒钟,也已经足够。
他一脚踹上了房门,拉起花小卿,躲在土墙后,然后,枪声在这个时候作响,将木门打成筛子。
叶欢背起了花小卿,开口道:“别怕,这只是一场游戏,游戏结束,我们活着回家。”
这的确可以称之为游戏,但与一般游戏不同的是,这场游戏如果输了,失去的是命,而命,只有一条。
但花小卿这一刻,却的确不怕了,身子靠在叶欢背上,她心中一颗石头落了安稳。最坏的结果,也不过两个人一起死在这里,而对于花小卿来说,这结果也并非不能接受。
唯一的遗憾是,连累叶欢陪自己一起送死,是有些愧疚的。
但如果花小卿心底有一些小小贪心的话,那么这愧疚,也便不那么重要了。
花小卿心底,是有些小小贪心的。
叶欢背负这花小卿,跃窗而出,落在了屋后,紧跟着,他没有选择向远处逃跑,脚尖一点底,选择了上房。
“帮我拿好剑。”叶欢将老狗牙交给花小卿。
花小卿握紧了剑,这令她觉得,在这场杀戮与被杀戮的游戏中,自己不是毫无作用的,也是能起到一定帮助的。
叶欢从风衣内,抓出一把钢针,用了满天花雨撒金钱的手法,挥手撒出,没有一针落空,地上传来一片吱呀呀的乱叫。
针上有毒,有剧毒,沾血封侯,其实如叶欢这般名门正派的子弟,在江湖上行走,是不屑用毒的。但今日不同往日,今天活着已然艰难,如何还能顾忌其他许多。
而这个时候,夜已经黑了,周围的景物暗下来,远处若隐若现的,还残余着一些天光。
叶欢从房顶溜了下来,站在房顶之上,自己就是活靶子,等人被打成筛子罢了。
而事实上,无论站在这里任何一处地方,叶欢都是活靶子。
决不能久留,必须靠高速的机动能力躲避,令这帮亡命徒反应不过来。
这是刀刃上的舞蹈,这支舞,叶欢舞得酣畅淋漓,淋漓尽致。
暗夜的杀戮场上,他身上的叶刀,钢针,铁珠都是最致命的武器,往往出手,便是一条人命被收割。
花小卿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她本应该怕的,但其实没有那么怕。鲜血,惨叫,枪火,在威胁人命的同时,也给她带来一种异样的刺激。
这刺激令她心脏加速,肾上腺素高速分泌。
很激动的一种心情。
叶欢接刀换刀,杀人闯路,一气呵成,在过程中,他从没有试图逃出这片金矿。因为他懂,一旦来到旷野上,没有建筑物的遮蔽,自己只有死路一条。
叶欢像一条没有刹车的汽车,奔驰在高速公路上,不能停下,停下就是死。
诺夫直到现在还没有回过神来,在枪声不断做响的时候,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然后,他知道消息,契克死了。
咦,这未必是坏事呐,既然契克死了,自己岂不是成为了非洲狮的领袖。
然后他知道,一个华夏人在包围圈中不断冲杀,已经持续了五分钟,兄弟们死伤无数,而竟然还没有奈何他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