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不太老实,不知不觉间,莫三十七已经熟门熟路地上手解了娄钦言的腰带。
这种事情做了几回后,便已经是自然而然就会发生的事情。
娄钦言推开他,莫三十七伸长手臂揽住娄钦言的腰身,眼眸紧紧盯着那张好看的脸,不愿意撒手。
“简直惯得你。”娄钦言拍了拍他的手,淡淡道,“松手。你再这样不规矩,以后药自己喝。”
“可我当初也是这么照顾你的,你就陪我一起睡吧。”
“我又没要求过什么,更何况我那时看不见,莫非你也看不见?”
莫三十七连忙闭紧眼睛,忙道:“我看不见了。”
见此,娄钦言起身熄灭所有的烛火,黑暗中,他轻轻握住莫三十七缠满纱布的手,脱掉鞋后翻身上了床榻。
莫三十七心满意足地将人抱进怀里,脑袋刚蹭过去就被一只手轻轻按住。
“别乱蹭,闭眼睡觉。”
“好。”
……
这样每日禁锢在床上的日子一过就是半个月。
莫三十七筋信骨强,皮糙肉实,受伤乃是常有的事情,长年累月的训练,再加上这些年蛊毒的磨练,伤口愈合的速度比寻常人要快上不少。
而娄钦言正相反,他是属于极少受伤的那一类人,一旦受了重伤,躯体的屏障便被打破,于是大病小病接踵而至。
如今莫三十七缠着绷带生龙活虎,娄钦言反倒是感染上了风寒,脸色比莫三十七的还要苍白。
“娄钦言,我还是自己来吧。”
见娄钦言端着药进来,莫三十七不敢再劳累他,连忙接过药碗,单手扶着他在床榻上坐下。
娄钦言淡淡扫莫三十七一眼,这么会的功夫,三十七已经咕噜噜一口气把药喝得一滴不剩。
这效率比他一勺一勺喂要快多了,生个小病还省了不少事,莫三十七都不敢闹他,也不用费心思地哄着。
娄钦言不嫌莫三十七爱闹腾,突然变懂事反倒是叫娄钦言更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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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过来。”
莫三十七正走去一旁将碗放在桌子上,听见声音后快步折了回去。
“怎么了?”
“怕吃苦头么?”
莫三十七抱住他,缓缓摇头道:“我不怕。”
“怕疼么?”
“我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