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沉进她身体的那一刻,她的灵魂仿佛都颤栗了一下,这才终于找回了一点真实感,她将他愈发贴近自己,仿佛想将这个男人彻底的揉进自己身体里。
司蘅进来后,却没有动,只是身子微俯,将嘴唇轻轻的贴到她的眼睛上,久久的,久久的亲吻着。
不知道在哪儿看过,一个男人吻女人的眼睛,是在这个世间,男人对女人表达的最纯粹,最简单,最不含一丝情。欲的爱意。
他爱她。
不是因为想得到她的身体才爱她,更不是因为权势名利而爱她,他爱她,就只爱她。
明明司蘅没有说话,楚清却轻轻道:“嗯,我也是。”
她也是。
在这个世间,她也是,那么纯粹的爱着他。
司蘅仿佛得到满足,他将嘴唇慢慢下移,然后吻住她的唇,在她身下缓缓的律动了起来。
外面是大片的璀璨烟花,里面是缠。绵的一室旖旎,伴随着女人细软的呻吟,美好得几乎不像话。
“等我娶你。”
如果这辈子不行,就下辈子。
下辈子,我一定第一个找到你。
哪怕司蘅已经帮她把一切护照,机票,行程都置办好,楚清还是在司家滞留了三四天,司蘅的情形时好时坏,都时候会剧痛到难以忍受,有的时候又面色如常。
大部分时候,由于要做手术前的准备,司蘅都是躺在床上的,偶尔他醒来,心口的疼痛让他满头大汗,可是见到楚清偷偷躲在门后却还是微笑:“小骗子,你怎么还没走啊。”
楚清说:“我本来要走的,可是刚刚被桌子撞到了,撞出好深的一道瘀痕,你看。”
她真的没有说谎,勒起裤脚就给他看。
司蘅却不笑了,一脸心疼的看她。
那种眼神,看得楚清再也不敢以这种方式做借口来留在他身边。
但她总是会有更多的理由。
“今天天气不太好啊。”
“啊,我睡迟了。”
“吃得有点多,不行,要去运动运动了,等我消化了再去。”
“你看,这花再不浇水就枯萎了,多可怜啊,等我把它救活了再去。”
终于,她欺骗不了司蘅,她甚至就连自己都欺骗不了。
司蘅说:“小骗子,你那天明明答应了我的。”
楚清一点都不喜欢这个称呼,低低的反驳说:“我不是小骗子,我知道的。”
司蘅笑着说:“最好不是,你今天就走,行李早早就已经收拾好了,我让司机送你去机场。”
楚清说:“我明天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