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今天不用去公司?”初夏岔开话题。
“开会和陪你比起来,我觉得还是你更有吸引力!”
初夏弯弯的眸子上下扫视着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当然也可能是实话实说的傅襄原,忽地笑了:“大叔,你要再这么说话,我可以怀疑你在泡我哦!”
傅襄原挑眉,表情似笑非笑:“不用怀疑,早上不是刚向你表完忠心,就差将心剖开给你看看了。夏夏,你不能这么偏心,就因为我年龄大就搞年龄歧视,对我的真心视而不见。”
初夏白眼差点翻天上去:“大叔,你要不要回想一下,看看我在黄妈怀里喝奶时,你在干嘛!”
“我小学即将毕业!”
“就是嘛!”
“但是夏夏,我也就比你大了十岁。”
虽然面上看着也不太显。
老实说,忽略傅襄原身上过于成熟稳重的气质外,无论是从宽肩窄腰挺拔颀长的身形,还是那张玉雕的俊美脸庞,又或者通身常年养尊处优的尊贵气质,和初夏站在一起,两人真的莫名配了一脸。
“怎么样,夏夏,给大叔一个机会吧!”
初夏被突然转了性子、化身黏人撒娇大狼狗的傅襄原磨得没有办法,敷衍的撂下一句“我考虑一下”。
却没料到一向稳重自持的傅襄原如得了不得了的大诏令般,以至于整个人都处于极度亢奋的边缘。
一张俊脸因为兴奋变得通红,连带着一对耳朵都染了绯色。
他在客厅不可控制的暴走了几圈,然后又像个神经病似的扭头不住地问初夏:“夏夏,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考虑我了?”
初夏在他万般期盼的注视下,心虚的点了点头。
她觉得那种情况下自己如果否则,她真的相信傅襄原会做出原地上吊自杀的举动来。
实在是那天,傅襄原的举动太反常了,反常的像是变了一个人。
她都想把黄炎拎过来,看看这两个人是不是互换了灵魂。
当然,反常的还有端家。
朵薇自从那日被大伯哥端正溪不顾端家人反对,态度坚决的送到医院后,整个人一反常态的听话,用端宴溪的话来说叫完全顺从,就跟条听话的狗一样。
她乖乖签了端宴溪要她签的所有文件,在孩子流掉伤势好转从医院回到端家后,她像个女奴般,笨拙又勤奋的伺候着端家的每一个人。
裴芳当即有了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欢欣鼓舞,不止一天24小时对着朵薇吆五喝六,有时心情不好也会学着端宴溪的样子对着朵薇拳打脚踢。
她有一次甚至冲到厨房,拿起擀面杖心血来潮下敲掉了朵薇的四颗门牙。
而朵薇只是捂着往外血涌不止的嘴,一声不吭,连医院都没去。
从那以后,裴芳就更大胆了,变着法子的折磨虐待朵薇,仿佛要将老公入狱、端家破产、、两个儿子绝育、大儿媳一窝端带着仅有的三个孙女自杀,以及这些年在端家受到的所有不快和羞辱都发泄到朵薇身上似的。
肆无忌惮的侮辱谩骂、虐待殴打,端家宽阔的三层楼甚至没有朵薇睡觉的一席地方,她被迫在厨房、在阳台、甚至卫生间的地板上凑合着闭眼到天亮。
而朵薇仿佛麻木了般,木偶人一样由着裴芳和端宴溪折腾。
只是那双无光的眸子会在无人的暗夜,发出嗜血的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