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管家和麦祁鸣心头跟着一颤,连忙走上前去,却不知如何是好,毕竟他们不懂医术。他们虽是担心,却也只能退到一旁,给李大夫留出一条路来,让李大夫过去诊治。
此时,李大夫的神经也是紧绷着的,毕竟他答应了麦念夏,定会尽力保住长孙无极的。
李大夫在给长孙无极诊脉之后,脸色变得更加深沉,久久没有开口。
林管家自是等不下去的,连忙问道:“我家王爷究竟怎么样了!”
李大夫摇了摇头,神情有些发怔:“这……这衡王殿下他……他顶多还能坚持一个时辰……若一个时辰后还没得到白奇多之花,恐怕……恐怕……”
李大夫的声音已经有些慌张,而麦祁鸣与林管家听了便紧张起来。
“什么!怎么会这样!”林管家声音很大,整个宰相府都可以听到了一般。
“方才,衡王殿下虽醒来过,那本就是奇迹了,若方才让他不要乱动,或许还有其他办法,但是如今……”李大夫无奈的说着。
听到此处,林管家低下头去,此事却也真真是他的原因,若当时他坚持下去,不帮长孙无极起来,也就不会有现在这种情况了。
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最为重要的还是赶紧寻找解决的办法才是。
“我现在便派人去寻白奇多之花!”林管家非常激动的说着。
麦祁鸣见状也开始命更多人去寻找。原先,在麦念夏去寻找白奇多之花的同时,麦祁鸣也派出了很多人去打听与白奇多之花有关的消息。
只是,这么长时间了,却始终没有任何进展。
如今,只剩下半个时辰了,他们自然也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李大夫也不再阻止,若是真有谁寻得这白奇多之花,那便已经很好了。
李大夫非常清楚,就算有人真的寻得这白奇多之花也已经是最少有一人看到了。
如此一来,只能再见一人,否则这白奇多之花自然会立刻枯萎。若有人寻得,为了保险起见,李大夫还是要让寻得这白奇多之花之人去将白奇多之花弄成解药给长孙无极服下的。
另一边,洛厢与麦念夏在寻得快马之后,便连忙向着京城赶来。
可由于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两人一时间走进了岔路口,迷失了回京城的路。
两人越是向前走着,越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又走了一会儿后,麦念夏忍不住说道:“洛厢,我觉得不太对劲,这都一个时辰过去了,按理说咱们应该已经到了京城才是,可为何这条路上依旧如此安静,不像又人烟的样子呢?”
洛厢看了看前方,透过这不太明亮的月光,转而看向麦念夏:“可能是夜色降临了,马儿不觉放慢了速度吧。”
麦念夏稍作停顿,随即摇了摇头:“不,我觉得好像不是这样……”
“嗯?”洛厢很是诧异的望着麦念夏。
麦念夏快速回忆着,想起不多时经过的岔路口。那时,有两条路,有一条感觉没有多少人走似的,而这一条却很是恰恰相反。按照这种情况看来,走不多久,就应该会看到人家才是,可为何……
“不好!我们中计了!”麦念夏惊呼一声,连忙拉住马绳:“吁……”
“念夏,怎么了?”洛厢的神情瞬间紧张起来。
麦念夏一边调转马头一边说到:“咱们快些回去!来不及解释了。”
未等洛厢回应,麦念夏便骑马向着方才的方向赶去。
洛厢见状,也只能连忙调转马头,追了麦念夏过去。来到麦念夏跟前,洛厢连忙问道:“念夏,究竟出了何事?”
麦念夏的神情依旧紧绷,稍作沉默,目光里满是急切,说到:“咱们被这路的表面骗了!当时,咱们不应该转弯的!”
原来,方才,麦念夏与洛厢遇到了一岔路口,他们不知应从哪边过去,便观察了一下地面。既然是去往京城,自然是要走行人经过最多的路了。
他们观察了这两条路一番,一条路上非常平坦,什么都没有留下,而另一条路上,则有一些杂乱的车印还有马粪。洛厢说这有马粪的路上应该行人比较多。麦念夏也觉得如此,于是,二人便从这条路上一直向前走着。
当时,麦念夏也并未察觉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可此时,她才想过来,这最近几天又没有下雨,为何马路上会有车印?显然,这就是最近刚刚做出的样子!
麦念夏虽不知如此之做的人的目的是什么,但她心里却很是紧张。
麦念夏的目光直直的望着正前方,如今,她的心跳的很快,她只想赶紧回到宰相府。
见麦念夏如此担心,洛厢却并不以为意:“念夏,就算咱们真的是走了错路,那也不代表就是被骗呀!说不定是有人从这条路走过。那些痕迹就是他们留下的呢?更何况,如果有人故意要如此,那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洛厢解释着,像是在安慰麦念夏。可如今,麦念夏却也真的是什么都听不进去。她的心里乱极了。
见麦念夏始终没有回应,洛厢也不再说下去,只是紧紧的跟着麦念夏,与她并排着,向着另一条路赶去。
果然,从这条路上过去近了许多。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麦念夏的心也跳的越来越快。
另一边,麦祁鸣和林管家派出去寻找白奇多之花的人一个都没有音讯,林管家,麦祁鸣和李大夫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