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们说得对!我是该乖乖嫁人,我到时候就在禅院家找个人嫁了,等我被逼得受不了了,我就直接往水里菜里投毒,把你们统统化学阉割!”禅院真纪喘着气,嘴角却带着疯癫的笑意。
“做一辈子太监吧!垃圾们!”
禅院真纪父亲的眼睛已经发直了。
禅院直哉终于想起了他的咒术,正要给这个疯女人一个教训,就看到拿着凳子使劲哐哐哐的人忽然停下。
幽深的眼神死死锁住禅院直哉,
“你为你的男性身份骄傲吗?”
禅院真纪忽然笑了,她的脑子快要烧起来了,眼前晕乎乎的,但她感觉她现在是前所未有的清醒。
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想释放自己。
谁说的她一定比别人弱呢,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敢抬头看人了呢。
禅院真纪脚下的影子慢慢往四周延伸,她看见父亲站起身,怒红的脸像是要过来将她打死。
她下意识觉得害怕,可身体颤抖的同时嘴里又忍不住痴痴笑出了声,眼角泛出了泪花。
砸东西前被她特意放在胸口的附身符微微发热,她感到咒力以前所未有的乖巧姿态向影子涌去。
父亲依旧想要保持自己的体面,在察觉到咒力时也没有直接动手,他从内心深刻觉得,这点咒力还伤不了他。
他对禅院直哉攻击的架势做出默许的姿态。
禅院真纪摸了摸有些发热的脸蛋,眼神迷离,喃喃道:“不哦,还是太慢了,物理阉割也许会更快点,一劳永逸。”
禅院直哉的攻击突兀得停滞住,他的手像是被另一个人操控,死活动不了。
“我应该早点明白羽生大人的话,明白一击毙命的道理。”禅院真纪抬起头,笑着轻轻道:“你们的命在哪呢?”
“是这里吗?”
话音刚落的时候,禅院家的男人都感觉一股陌生的咒力忽然攥住了他们的命根子。练武的、巡逻的、喝茶的,统统僵在了原地,他们茫然中带着惊恐的抬头,发现周围的男人都是一样的表情。
而女人们看着男人的表情,呆愣愣得环顾四周,没发现什么危机。
这股咒力并不强大,但位置过于危险,一时间竟然没人敢动弹。有一种一动就要炸的恐惧感。
家主禅院直毘人艰难咽下嘴里的酒,“靠,是哪个小兔崽子!”
诺大的禅院家陷入了诡异的寂静,男人们深知恐慌的缘由,而女人们在男人们莫名的沉默中心慌慌。
骤然消耗大量的咒力让禅院真纪白了脸色。
她的父亲似乎在说着什么,禅院真纪的耳边却只剩下嗡嗡嗡的声音,像是苍蝇。
禅院真纪咧了咧嘴,“阉了你们哦。”
在那微弱的咒力即将行动时,禅院真纪被快速赶来的禅院直毘人打晕了。
禅院直毘人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看着宛若两只呆狗的两人,“你们到底对人家做了什么!”
两人:难道不应该问她对我们做了什么吗?
了解完事情经过后,禅院直毘人喝了口酒再次压压惊,咽下酒水,大手一挥,“我同意了。她想干嘛就干嘛!”
这姑娘要真放家里也实在是让人心慌。
等禅院真纪醒来后,她的愿望就达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