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羽生雪泽总不能强硬地说要出去。
羽生雪泽回院子的路上经过了小花园,他看见仆人将一株陌生的植物挖了出来丢在一边。
“这是在翻新花园吗?”
侍女摇了摇头,“不是,好像是园子的管事发现园子里多了一种什么植物,老是抢其他花的营养,把其他花都弄死了,所以就想把它挖掉。”
羽生雪泽站在回廊上,定定地看着忙碌的仆从。
半晌,他问旁边的侍女,“我最近身体好了很多。”
侍女服侍羽生雪泽很多年了,她开心地回答:“是啊,公子的脸色都要红润不少。”
“好得真快啊……”
“这是吉人自有天相呀!”
羽生雪泽的手摸到了脖颈上挂着的玉牌,紧紧抓住。
“是嘛……”
“梨,外面发生了什么,和我说说吧。”
两人一边走,梨一边说:“好啊,只是我知道的也不多,都是从采购东西的仆人那听来的。”
“没关系,你说,说得越多越好。”
羽生雪泽终于发现了父亲的异样,他再次提出了出去散心的想法,父亲以他身体未好又一次拒绝了他。
他去找母亲和哥哥,得到了一样结果。
羽生雪泽知道,自己被限制出去了。
他心中的猜想还没有找到证据。
羽生雪泽知道,只要他问,藤原绪会告诉他的。
可一方面,这只是猜想,如果藤原绪没有做出拿别人的命填他的命这种事,他问了岂不是会伤到藤原绪的心。另一方面,藤原绪已经有好几日没来找过他了。
五条恒只匆匆忙忙来了一会儿又离开了,他说藤原绪不见了。
在焦急的等待中,他收到了一封信,是藤原绪的哥哥藤原藏海送来的。
信里没有明确说是什么事,只模糊透露出和藤原绪有关系。
羽生雪泽有些时日没见过藤原藏海了,他对藤原藏海的印象不错,似乎是个疼妹妹的好哥哥。
藤原
绪如果是自己藏起来的,一定会和他说,但藤原绪没有和他说过,消失得无声无息,他很担心藤原绪是不是遭遇了什么不测。
家里人到底没把整个家都围起来,他想想办法还是可以偷偷出去的。
他把那块小玉牌留下了。
从他有那个猜想后就不太想戴着这块小玉牌了,只是每次见到他,父母亲都要问有没有戴着,他也就只能继续戴着。
在他的计划里,他很快就能回来了。
直到那烈火浓烟冲天而上,把半边天都染成了红色。
他再也没有回来。
藤原绪从不安稳的梦里醒来,眼前没有窜天的黑烟,也没有倒塌的建筑。
他静静坐了一下,拿起手机看时间。
要上学了。
另一边。
羽生雪泽起床,踩着拖鞋啪嗒啪嗒得走到了书桌前,圆球里的真人依旧是一滩烂泥状,时不时咕涌两下,可能是做了什么噩梦吧。
他洗漱完换好衣服下楼,0018已经准备好了早餐,正在打包中午的便当。
穿着花围裙的男人嘴里哼哼着小曲,听到脚步声也没抬头,“快吃饭吧。”
简单的煎蛋三明治和牛奶,羽生雪泽吃完早餐拿起便当和书包,对0018说了声拜拜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