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两人之间发生性事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在别墅的圆形浴缸里,水面上浮着红玫瑰花瓣,随着涟漪荡漾,昏暗的灯光从吊顶铺散下来,落在水上粼粼生光,随着水波涌动,摇曳出暧昧的风情。
欧以屾念在甘棠是头一次的份上,对她多有体贴,没有过分作弄她,在情事上只是浅尝辄止。
或许是因为欧以屾的克制,也可能是她已经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身体各项器官都发育成熟,能很好的承受不过激的性事,并能从中获得交欢的愉悦。
总的说来甘棠的第一次,体验并不差,至少没有像小说里写得那般什么浑身酸痛,身子像被碾过,只有一些可以忽略不计的不适感,但这并不妨碍她餍足过后睡个好觉。
一夜酣足,等到日晒三竿时,甘棠才在欧以屾的怀中醒来。
她无意识的嘤咛了一声,揉了揉迷糊的眼睛,不舒服地蹭了蹭脑袋下硬邦邦的枕头。
早已醒来多时的欧以屾半靠在床上看平板,听到声音,飞快地扫了甘棠一眼,“醒了?”
低哑的声音带着湿热的气息在甘棠的头顶铺下来,甘棠猛地睁眼,迷糊劲瞬间消失,当即清醒过来。
她发现自己正枕着欧以屾硬邦邦的胸膛,口水隐隐的落在了上面,留下浅浅的水渍,而她的手还扒拉着环抱着欧以屾的腰,大半个身子都压在他身上,睡相既黏糊又不雅,没被欧以屾踢下床,她都觉得是欧以屾这个金主太过善良了。
欧以屾只问了她一句,便也没再注意她,继续滑动平板,偶尔在上头签字。
甘棠小心地挪动脑袋,悄咪咪地把留在上头的口水印抹干净,这才仰头去看欧以屾的脸。
为了照顾还在睡的甘棠,欧以屾特地将平板电脑的亮度调得很低,在昏暗的卧室内,屏幕显得更加灰蒙蒙的,为了能看得清楚些,他特地戴上了眼镜。
金丝眼镜架在他高挺的鼻梁上,配上他裸露健硕的上半身,不搭中又出乎意料的合适,透着一股子斯文败类的禽兽味儿。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甘棠问道。
欧以屾随口回了一句:“没有。”
“屋里太暗了。”甘棠让塞西莉娅把屋内的灯开起来,她隐约知道欧以屾没开灯是怕打扰她休息,有些不好意思道:“你在这里看文件多伤眼呀,应该去书房的。”
欧以屾签发完一份文件,停下了动作,侧过头看甘棠,两人四目相对,半晌欧以屾忽而想逗逗她,轻笑着拿手拍了拍甘棠环在他腰间的胳膊。
甘棠反应过来,人家是被自己扒拉得走不了,当下脸羞得通红,窘迫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下意识就把脸往欧以屾胸膛里埋,埋完后又惊觉自己好像不能这么做,抬也不是,埋也不是,尬在了原地。
欧以屾摸了摸她睡得毛绒绒的脑袋,揉着她的耳垂。
带着薄茧的手指摩挲着盘踞大量穴位的地方,甘棠的耳朵被揉得发烫,连同身子都燥热起来。
隐约间,甘棠感觉到被子下有什么热乎乎的硬东西抵着自己的大腿慢慢抬升,她突然想到男人们是不是会有晨勃的现象?这到底算是正常的生理反应,还是欧以屾对她又生性趣?
甘棠此刻不太想知道答案,而是连忙平躺回床上,浑身僵直起来,硬得像具死了十年的干尸。昨晚做归做了,但欧以屾那家伙可没这么贴着她的皮肤一点点抬头,她心中还是有些尴尬。
欧以屾抬手捂着眼睛笑了起来,风情万种的美人儿见多了,偶尔逗一逗这种扭扭捏捏的青瓜蛋子也挺有风味。
“好了,今天就不闹你了。”欧以屾伸手捏住甘棠的两颊,将她的嘴巴捏得像只金鱼,一张一合的,见她身子软下来了,便掀了被子随意拿了件罩衫披上,慢悠悠地往浴室走。
罩衫敞开着,底下是一片真空,甘棠只看了一眼,就见到刚刚抵着她的东西,雄赳赳气昂昂地立着,样子可怖,她忙移开眼,假作自己什么也没看到。
浴室里响起了水声,玻璃上氤氲着水汽,让原本就模糊的毛玻璃更分辨不出影子的轮廓。
甘棠躺在床上,人仍处在恍惚中,她居然就这么跟人睡了?现世二十来年加书中世界的八年,满打满算快三十年的处女生涯,就这么平铺直叙的交代了。
没有热情浪漫的恋爱,也没有挥洒狗血的故事,无非是欧以屾见色起意,她有所图谋,两个巴掌一拍,事便成了。
一切似乎是被她无法掌控的洪流裹挟下做出了草率的选择,不过她意外的也不讨厌,该怎么说呢,虽然这让她产生难以启齿的羞赧,但是她和欧以屾身体上的契合度,确实教她食髓知味。
甘棠将被子往上拉了拉,只露出眼睛来,被子上留着欧以屾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道,是一种带着阳光暖意的木质香,和欧以屾这个人一样,清冷与温柔违和又契合的杂糅在一起,以他个人独有的人格魅力在这种对立中立起了平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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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一声信息提示音。
甘棠的手从被子里探了出来,胡乱地在床头柜上摸了摸,碰倒了不少东西,这才把联络器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