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说:“你有病。”
“你才有病。”陆鲲健硕的身子向前倾斜了一分,他的呼吸悄悄然打在女人的脸上。
徐白抬起胳膊,大胆地勾住他的脖子,小嘴泛出淡淡声说:“你的事我都知道了,你不用瞒我。”
这话让陆鲲本能的慌了心神。
她的意思是知道他是假冒的,仍想红杏出墙?还是别的什么?
两条黑眉拧紧,一时间脑袋里乱七八糟的,简直头痛欲裂。
每次看见她的时候,其实陆鲲总有一种相当奇怪的感觉。
他害怕她靠近,却又并不真的讨厌她靠近。
陆鲲不吭声,生怕一开口就说错什么。
徐白却误解了他的沉默。
手臂一收又把本就近在咫尺地脸拉近了一分。
两人的呼吸混乱的交缠,融合。
徐白慢慢将嘴唇凑近,扣在他脖子的大拇指也一下一下擦着他古铜色的皮肤。
秋波暗送的大眼睛正在向他传递着某种信息。
昨晚,陆鲲没吻她。
始终没有。
这一点让她很是介怀。
陆鲲却突然抬手罩住徐白的脸,往后一按。
徐白的后脑一下就磕在柔软的沙发椅背上。
上次是在帐篷。
陆鲲想吻她,但当时的她却因为心中的不确定按住他的唇。
许是因果报应。
陆鲲当时的心情,徐白现在一摸一样的体会了一次。
“昨晚是个错误,一次就够了。你如果想寻找发情的对象,那你找错了人,因为昨晚我不满意。”他掰掉徐白胳膊,站起身来冷冰冰地说。
徐白愣住。
陆鲲转身,似乎不想再逗留在她眼前。
徐白冲他背影说:“什么叫发情,我们那是合法的。”
陆鲲斜眼,没接话茬,就告诫一句:“吃完自己离开,记得关门。”
一时间徐白的心脏又起了痛意。
她伸手紧紧拽住陆鲲的T恤边。
他既然这么绝情,徐白也干脆不要脸地说:“腿长在我身上,你要有本事就把我腿打断,要不然我就住这,天天住这,夜夜住这!你敢换门锁我就找锁匠撬开,反正这里的物业认识我,都知道我是业主。”
陆鲲特别烦躁地‘嘶’上一声,转身就卡住徐白脖子:“你这女人怎么这么犟?”
徐白目光潮湿,眼神坚毅。
徐白的脖子又细又长,陆鲲也没真使劲,要不然掐折也是分分钟的事。
她看眼陆鲲的秃脑瓜子,不吭声。
正在两人就这个问题僵持不下时,门铃叮咚一声。
徐白拿掉他那只装腔作势的手,站起来说:“应该是外卖到了。”
心绪不宁地拖着‘残腿’打开门,瞧见的却不是外卖小哥。